剑南烧春可是当地的名酒,袁氏夫妻本意是拿一壶出来聊表心意,可没想被当成白水管够喝,朝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领命,到了内窖,倒了别的酒来。
殊不知施铮已经用神通透视了墙壁了,一路跟了她到内窖,等她回来后,几大口喝净了壶里的普通酒,之后再用搬运法,将剑南烧春酒坛里的酒,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运到酒壶内。
袁氏夫妇一开始也没察觉,可过了一会,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一小壶酒,这番邦人喝了这么久还没喝干净?
袁老爷面皮直抽,“之前忘了问了,阁下在何处高就?何以谋生?”
“农户,种地的。”施铮觉得自己真喝了不少,晃了晃看东西有些重影的脑袋。
袁夫人问袁持誉,“真的?”虽然他不爱说话,但也不爱撒谎。
袁持誉肯定的道:“真的。”
袁氏夫妇交换眼神,这样子哪里像种地的,便道:“我还以为你是持誉在五鼎门认识的同窗。你会法术吗?”
“法术哪有酒好喝。”施铮再次倒酒,却发现一滴都倒不出来了,坛子里酒后一滴都让他给喝净了,“怎么,没了?”
袁夫人有不好的预感,找了个借口离席,径直来到装珍贵物件的内窖,果见一坛子好酒都没了。
当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正撞上丈夫,便指着酒坛子道:“你快看,里面竟然一滴酒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一滴酒都没有了,我不信,你进去仔细看看。”
进去看看?袁夫人一愣,突然就见丈夫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扔,她就飞进了酒坛子里,整个人变得只有拇指大小,站在仿佛如广场般空旷的酒缸底。
酒坛四壁光滑如镜,她根本上不来,这时,她听到酒坛外有人在说话,竟然是她自己的声音。
“哎呀,你快看啊,一滴酒没有了,都叫那个番邦人喝了。”
接着是她丈夫的声音道:“你迟迟不回来,我就知道事情不好。那个番邦人肯定有古怪。心疼死我了,这剑南烧春,每年给宫廷也不过进贡十斛,咱们能得到一坛,谈何容易,都怪你非要穷大方,说最后一晚拿出来给他们尝一尝。诶?夫人,你怎么脸红扑扑的?也没见你喝多少酒啊。”
接着是“啊”的一声惊叫,袁夫人就见他丈夫也大头朝下栽了下来,随着降落,身体越来越小,最后跌到了坛底。
袁夫人扶起丈夫,仰头看头顶,见那番邦人笑眯眯的扒在酒坛口边缘,打了个酒嗝,“等我回来,咱们玩个真心话游戏。”说完,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