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一看就是文人底子,人家倒没为难他们。
林涣捏着小刀慢慢片肉吃。
冬夜里的一块烤肉和一碗酒,足够让身上的温度熨烫。
在京城里呆久了,就会向往外头的生活,林涣这三年里闷头读书,倒很少有这样松快的时候,连和朋友们都不敢太放纵。
他开始期待起沈倦说的,去外头游学的日子了,想必是极好的、极快乐的。
推杯换盏,十来号人喝到了大半夜,像林涣这种酒量少的,本来早就该喝醉了。
奈何他学坏了——他现在已经会假装喝酒,然后把酒偷渡到系统空间里,这样他永远都不会喝醉。
冯紫英还大着舌头怀疑:“欢宝,你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啊?是不是背着兄弟们偷偷练了?”
林涣笑而不语。
他叫了小厮们挨个把他们扛回去,自己在外头走了走,散掉了身上唯一的一点儿酒气。
正要回帐篷洗漱睡觉呢,就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甄英莲她们的帐篷外头晃悠着。
林涣立马精神了。
哪来的贼子宵小,敢跑这儿来鬼鬼祟祟的?!
林涣顺手摸了一根木柴,朝着那人悄悄走过去,然后趁他不注意,撕下他的衣裳塞住了他的嘴,然后用腰带把他的手反捆在身后,抄起棍子就是一顿乱打。
他压低了声音:“哪里来的小贼!敢跑这里来?!”
被塞住嘴的小贼呜呜呜地哭喊挣扎。
林涣又是一顿胖揍:“不许吵闹!回头把我妹妹们吵醒了,有你好果子吃!”
小贼立马哽住了,不再出声。
林涣还在想着这人是谁,为什么在外头,见他老实了,就把人翻过来。
结果一翻过来,他人就傻了。
正痛哭流涕的不是薛蟠又是谁?
林涣拉下他嘴里塞着的衣裳布:“薛大哥,你跑这来干什么?”
薛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林涣怀疑起来,也不给他松绑,举起棍子威胁他:“老实说!”
薛蟠哭丧着脸:“我……我就是来看看……”
他还惦记着那天看到的甄英莲,只是这几天一直不得见,今天晚上他越想越难耐,总迫切地想着再看一眼,就鬼使神差地到了这儿。
到了才知道不妥,可他来都来了,又不想回去,只盼着能不能偷偷看一眼……
然后就被林涣揍了。
林涣听完呸一声:“你整日里都在惦记什么东西!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这样和登徒子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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