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乐、欢笑泪水,所有情绪本应该如同落入溪水中的鱼儿一?般迅速游走,不再能在他生活中溅起任何涟漪。
二十二岁回归异能特?务科的他想着,这么久的时?间足够让他从回忆中脱身,奔赴新的人生了吧?
可是在二十六岁的尾声,少女红着眼睛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咪,亮晶晶水盈盈的眼睛一?眨一?眨,问他能不能告诉她之前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功亏一?篑。
他竟不知道自己能有这般深情,年?少时?分热烈的爱恋能够绵延如此之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甚至深深埋进他的生命之中无?法摆脱。
“我和您说过……”
一?开?口,安吾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沙哑的有些可怕,他皱着眉平缓自己的情绪,却始终不敢抬眼看她。
“我是没有资格作为?坂口安吾来对您做任何事的。您可以通过任何人去了解这些事情、但……不该是我。”
探望、见面、交谈,还是什么别的。
在失忆的时?候陪伴、告诉她有关过去的事情,是应该由她的亲人、她的挚友、她的伙伴来做的,而不是他这个什么都算不上的人。
他以什么身份去告诉她这些……绚烂的、美好的、甜蜜却苦涩的、令人难以忘怀的记忆呢?
对手吗?还是暂时?的合作伙伴?曾经背叛过她的朋友?还是……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你只是自己觉得你没有资格罢了,实际上……没人这样觉得不是吗?”
他只是自己的囚徒,束缚住他的并不是什么过去、回忆、立场,而是他自己罢了。
“是我这样说过,还是种田这样说过?还是村下、太宰、织田?”
他好像无?法摆脱这段记忆了,就像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今井由喜子这个人一?样。
二十岁的时?候,他发现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时?就想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当时?的由喜子傻乎乎的被太宰灌醉,两个不靠谱的朋友早早的落跑,灯光昏暗的酒吧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努力保持着冷淡而疏离的态度,就正如他下定决心要断绝这段关系的这一?个礼拜所做的一?样。
面对他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疏远,醉的彻底的少女红着脸也红着眼,耷拉着脑袋像只失落的小狗一?样抱住他的手臂,哭着问他是不是要喜欢上别人了。
她问可不可以不要喜欢上别人。
她说你不可以喜欢上别人。
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却还是努力收敛了情绪与?她保持距离。
如果再任由这样的感情发展下去的话,那么后果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