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正大光明地一起看:“真武一树是社团指导老师的名字。”
水无月眠回忆:“我记得真武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武士家族的族姓吧,使用的剑术流派是神道无念流。”
“确实。”伊达航确定了她的判断。
他翻看着这些表格,皱起眉头:“这些表格很奇怪,值日表应该是剑道部的所有学生轮流来做的吧,怎么总是浅川绪子一个人在做值日。”
“就算是受到了校园欺凌,也不可能基本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而且,值日表的签名人与写值日生名字的人都是指导老师。”水无月眠补充,“一般来说应该是值日生签名,指导老师审核签字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的确是指导老师全权负责,这些表格也不应该在死者这里。”
伊达航陷入思考:“……所以,这个为什么会在死者这里?”
“把某样东西压在另一样东西下面,一般来说代表着对下面物品的两种态度,一是想保护它,二是想隐藏它。”
水无月眠表情肃然:“当然也可能是这样放比较雅观,但是……”
“但是一般鞋柜不经过改造是无法上锁的。”伊达航接口,“而既然死者已经出事,我更倾向于死者是想隐藏这份牛皮纸袋。……当然也可能是我们想太多,她只是过于注重隐私罢了。”
“……我倒是觉得,不是想太多。”水无月眠将毛利兰之前的话与这张表格联系了起来,“但我更希望是我想错了。”
“航,能拜托你去找一下这个女生吗?”她指着另一个数次划掉别人再改上的名字,“这位晴谷楠小姐。”
伊达航皱眉:“……晴谷楠的话,就是那个死者的竞争对手。”
“……那我们就去案发现场吧。”
水无月眠将牛皮纸袋放回鞋柜里,拿手机拍了几张鞋柜里的内容物,才将鞋柜关上用发卡把它再次锁好。
去案发现场的路上,伊达航才有机会简单地为她介绍了一下经过:“死者的尸体是被学校里的社团管理老师发现的,死因是被锐物割喉失血过多。被发现的时候还有一口气,管理老师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与报警,还让保安封锁了学校。”
“所以基本可以确认凶手还在学校内部,案发现场的体育室是一个密室,只有一扇靠近天花板的窗户没有锁,目前还没有找到太多的线索,只能确认凶手身上一定沾了死者的血迹。”
“两个怀疑对象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样的?”
“死者的死亡时间内,晴谷楠一直都在和剑道部的后辈切磋。真武一树今天受邀在美术社当模特,据说他因为不明原因比预定时间迟到了五分钟,且抵达时神色有些慌张。”
“但是考虑到五分钟不可能轻松完成处理工作,美术社社员也统一表示对方没有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样子,还是降低了对他的怀疑。”
“有在他的办公室里搜到什么吗?”
“没有。”伊达航摇头,“不过碎纸机在今天放学后启动过一次,据他所说是粉碎了一份打印错误的文件,也确认过打印机的确在放学后启动过两次。”
水无月眠凝神思索:“……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