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乎永恒的美感或许能瞬间俘获所有爱花人的心,让他们为之付出一切吧。
可惜这种美感对茶茶来说只是一瞬间的美丽,或许连美丽都算不上,不过是刚刚达到了能被说上一句好看的地步。
但因为确实取悦到他了一瞬间,所以他也没觉得需要出手将之抹除就是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用纸巾擦拭。
“每个月允许你来找我一次。”他没找到——可能也根本没想找——扔纸巾的地方,干脆直接将它塞进恍惚的卡拉嘴中,“至于剩下的时间,麻烦好好地忍耐一下吧?当然如果能做出让我高兴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通融一下。”
他口吻中带着纯粹恶意的对她未来的期盼。
“不过……一切的前提是,你要能活到来找我的那个时候啊。”
此时尚且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的卡拉,只能茫然而顺从地将口中的纸巾吞咽下去,目送着茶茶走向公馆。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能如此顺畅地咽下纸巾。
但她及时注意到直到茶茶离开,才敢接近车子的保镖看向她的视线。
——如同看着什么无法抗拒的美食的视线。
对方明显地吞了口口水,手摸向了后腰。
卡拉颤着手从车座底下摸出了自己防身用的手/枪。
她咬咬牙,先发制人地开了枪。
枪响声惊动飞鸟,同时惊动的还有那些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着这里的保镖们。
她透过车窗玻璃惊恐地意识到,他们原本正常的表情,在看到她——准确来说是看到她鬓边的金色玫瑰的那一刻,变成了与之前那人一般的食欲。
……
半小时后,浑身是血的卡拉倒在了茶茶门口。
茶茶轻盈地落在她身边,蹲下来歪着脑袋盯着濒死的她看了一会,看到她的嘴唇张张合合。
他稍微凑近一点,慈悲地辨认着她的遗言:
“……将信仰……与灵魂……献给……您的主……”她说话时时不时咳出血沫,“请……赐予我想要的事物……求求您……”
在意识到对方居然会将最后的期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即便是看多了戏剧的茶茶也惊讶地把眼睛睁大了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吧!”
他丝毫不顾忌对方此时的心情,乐不可支地大笑出声,甚至还拍起了地面。
“遇到危险时应该立刻转身逃跑吧!居然会向造成一切的元凶求救——这不是只有戏剧里才会存在的内容嘛!不管你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是脑子一抽,这种小把戏都有好好地取悦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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