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质疑的口吻,但确实是停止挣扎了没错。

诶嘿，不愧是中也！

“我头疼，心口疼，哪里都疼。”我神情萎靡，虽然此时中也看不到，但可怜巴巴的口吻还是可以安排上的，“之前中也离开后，费奥多尔君和尼古莱一起狠狠地欺负了我一通，好可怜噢～”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里？”中也突然反应过来，扭过头看向我，“果戈里？他不是……”

“恐怕尼古莱不会和我一起合作了。”我叹了一口气，很是伤感，“呜咦呜咦，费奥多尔君果然好～可怕——”

我无法信任尼古莱了。

或许尼古莱仍然会选择背刺费奥多尔，但那不是「协助我」、而是尼古莱自己去做。这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好好说话。”中也「啧」了一声，“那之前你交给我的纸条，还要看吗？”

中也所说的「之前交给他的纸条」，其实是尼古莱交给我、我再转交给中也的。

在费奥多尔的眼皮底下私相授受（似乎有些用词不当）并不容易，想要当场查看信息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才要几次转手。

最开始，尼古莱一边说着想念我的话，一边贴近我。虽然我很快就「无法忍受」的后退了，但在彼此贴近的那一瞬间，纸条已经从尼古莱手中转移到了我的手上。

再然后，中也「因为费奥多尔和尼古莱对我过于亲密的言辞气恼不已」，转身就要离开。我试图挽回，追上去拉住了中也的手。

尽管最终挽回失败、中也还是绝情离去，但好歹纸条已经塞进了中也手里嘛！

于是就有了现在中也的这一问。

实话实说，因为费尔多尔的那一通空城计，我已经无法做到全然信任尼古莱。

在不能够全然信任，又没办法准确的判断出尼古莱可能会有的反应、将此作为计划的一部分的情况下，这张纸条上的信息，就算看了我也不会把它加入计划。

但是……

毕竟这张纸条也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在费奥多尔的眼皮底下成功将它带到PortMafia。就算我自己不打算利用这个情报了，但这么辛苦才拿到的纸条，怎么可以看都不看一眼呢？

“当然要看！”我来了兴致，也没有支起身子，就着这样趴在中也身上的动作，“来来来来，快点啦中也，现在就拿出来嘛！”

不是我自夸，我确实挺会撒娇的。不仅爱丽丝酱顶不住，常常配合我一起捉弄老父亲——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长大以后我就很懂事的没有再玩弄辛苦赚钱养家的老父亲了——此时此刻，中也同样没能顶住。

“好啦好啦，别这样黏黏糊糊的！真是的，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太宰？”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身体却很诚实。那张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纸条已经在我面前展开。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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