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那岂不是,会让尼古莱觉得我一直在试图操纵他、影响他?
尼古莱会怎么想?「原来治君才是我最大的束缚」吗?
可恶可恶,这不就糟糕了嘛!失策了!
我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吓了一跳,越想越觉得不妙,甚至连吞吞吐吐、故作为难的样子都不怎么不需要演技了——我现在确实是真情实感地为难了。
“尼古莱,方便让我和治君单独谈一谈吗?”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的为难,费奥多尔君总算是表现出了「愿意配合我的表演」的意思,“不用太长时间,几分钟就好。”
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都有些感动了。
呜咦呜咦,费奥多尔君总算是愿意理我了!
刚刚那样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啦!
于是我罕见的没有作妖,非常配合地顺着费奥多尔君的话向尼古莱表示我和费奥多尔君确实需要单独交流一下。尼古莱同样也很配合,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和费奥多尔君私下串供,很爽快的给我和费奥多尔君留出了空间。
伴随着尼古莱的离去,我和费奥多尔君不约而同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看见费奥多尔君没有多余情感的面孔,同时也在费奥多尔君紫色的眼眸中看见了面无表情的自己。
啊呀啊呀,这可不妙。
“费奥多尔君太冷酷了!”我决定先声夺人,抢在费奥多尔君之前率先控诉对方,“难道没有尼古莱在场,费奥多尔君就连敷衍的笑容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被我这样控诉之后,费奥多尔君很大方地给了我一个敷衍的笑容。“我想说「彼此彼此」。治君也是啊,尼古莱才刚走,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呢!”
“我和费奥多尔君不一样啦!”
我摆摆手,很认真地向费奥多尔君解释。
“不是因为对费奥多尔君有意见哦?只是一想到也许费奥多尔君早就给尼古莱打过预防针,我之前说的话全都是白费功夫——不仅如此,还给自己增添了一点小麻烦,我就觉得好担心好害怕啊!”
“在这样的情绪下,实在是做不到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尼古莱也就算了,在费奥多尔君面前,应该是不需要掩盖自己啦!”
“哎呀,没想到治君对我这么亲昵。”费奥多尔君感叹了一句,“在我们已经走向完全相反的两端的情况下,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费奥多尔君有听说过「空城计」吗?”我问。
大概是这个问题问得突然,费奥多尔君向我投来诧异的视线:“什么?”
“其实是隔壁国家的一本书《三国演义》里的内容,在日本也很受欢迎呢!”我说,“大概的情况就是敌方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城中却没有足以对抗的军队,守城者便大开城门、抚琴高歌,使敌人怀疑城内有埋伏,于是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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