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那是因为你脚踝压到……压到我了。”
沉默。
沉默之余,两人又都莫名感到几分心虚。虽然心虚的点各有不同,但又确实是心虚。
最后还是村田打破沉默。他把脏了的碟子和水杯全部收走,干咳一声补充:“我会好好学习的。”
他没有说学习什么,伏黑惠却莫名觉得自己懂了。他目光躲闪,从桌子上的水果一直挪到净水器上,声音低哑:“我也……会去好好学的。”
心虚而沉默的气氛得到了缓和,仿佛在打哑谜般的对话中达成了某种共识。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谈恋爱要做的不仅仅是接吻。
上午他们窝在一起打了会战○4,等到伏黑惠的登车时间快到时,才磨磨蹭蹭的出门。
在检票口两人就要分开走了。村田不能过检票口,站在外面就松开了伏黑惠的手:“只能送到这里啦!你上车之后记得给我发信息,到家了也给我发信息,别忘了啊。”
他望着伏黑惠的眼眸总是亮晶晶的,热切的。光是被这双眼眸注视,伏黑惠都觉得自己脸上要烧起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故作随意的开口,用磕磕绊绊不甚熟练的异国语言低语:“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的,关于庄稼的。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颗种子
提心吊胆的春天。”
伏黑惠念得很快很轻,虽然发音极其不熟练,但大体上居然没有什么错误。
村田露出茫然的表情。从他发现伏黑惠开口第一句话不是日语开始,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听天书。
等到伏黑惠念完,村田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见伏黑惠不再说话了,村田试探的开口:“你刚刚在说什么?”
伏黑惠:“……”
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酷哥脸,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什么,我走了。”
恰好这时候车子进站,伏黑惠检票过站。
村田一头雾水,自言自语:“总觉得刚才他念的东西有点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伏黑惠跟着人流上车,忽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愣了下,回头,就看见个眼熟的人越过防护栏跑了过来;他跑得太快,没刹住车,一路灵活避开其他行人后直接撞进了伏黑惠怀里。
伏黑惠被他撞得往后退,两人一起踉跄着上了车。他睁大眼睛扶住村田的腰:“……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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