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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为杨佩珊做得还算不错。要知道,这种涉及到生死的事情,和每年过年的时候往住在京城的大臣家里放赏还不一样,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下面的人肯完全听话,不动什么小心思才怪了呢。

杨佩珊将侍候的宫女和太监喊了进来,听司徒晖这么说,眼睛向下弯出了一个弧度,“幸亏陛下康复得快,臣妾这些年来往的都是宗室中的嫂子弟妹们,纵然认得诰命夫人们,却并不太了解。倒是淑妃和贤德妃,娘家与不少人家都有旧,在安抚人心的事情上帮了臣妾不少忙。”难得这次贾家竟然没拖后腿——当然,可能也是因为贾家没人得了这次的时疫——在配合大皇子的命令方面竟然做得不错。

现在时疫基本平息,杨佩珊想起来也是一身冷汗,幸亏燕山大营还在皇帝自己的手里握着,京城中自恃有些底牌的人家也不敢乱动,要不然,这种发生在权贵人家扎堆儿的地方的时疫那才叫要命呢。

司徒晖靠在浴桶的边缘,被身后的太监按得正舒服,闻言轻轻“嗯”了一声,“既然把你派下去的差事办好了,那你该赏就赏嘛,这次朕就不和你抢了。”

杨佩珊见他这几天实在累得狠了,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了。

因为时疫刚刚平息,还有许多后续的问题需要处理,加上太皇太后又在这次的时疫中薨逝了,今年过年时的年宴比去年还要从简。如果不是司徒家每年的年宴还有一定的政治意义,云苓都怀疑今年的年宴没准儿就不开了。

前朝在过年的时候还忙着政事,后宫的嫔妃们在过年的时候就也不会太热闹,互相之间虽然送了年礼,但串门并没有比不过年的时候多。正好云苓也向来不太耐烦宫妃们过年时四处串门的习俗,今年过年干脆跟着钟粹宫的陆嬷嬷学了些剪窗花的手艺,可惜最后的成品和陆嬷嬷手里出来的还是差挺多的,不过剪纸本身就是个熟能生巧的过程,云苓倒没那么丧气。

难为陆嬷嬷对着这样的窗花还能想出夸奖的词儿来,“娘娘的手很稳,只是在转弯的时候剪出的线条略微有些僵硬,多练一练就好了。奴婢教过不少人,有那手不稳的,因为反复剪一个地方,第一幅作品上有不少毛刺,娘娘的这个窗花对于初学者已经极好了。”

线条僵硬的解决办法特别简单,就是让云苓在一张纸上画了大大小小的圆,然后贴着线剪出来。宫中怕有人用剪子的时候受伤,所以剪子的刃都很短,云苓做针线时还没觉得这样的剪子如何不方便,到了学剪纸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剪子简直就是异端,真是难为陆嬷嬷能把东西剪得那么像了。

云苓后来也放弃那些难度系数高的窗花了,一心剪一些简单的花样,比如福字或者梅兰竹菊一类,安慰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也不算白费了。说实话,云苓剪出来的窗花也就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不过章贵人来正殿里给云苓请安时见到后就求了云苓剪出来的一对福字去,云苓想着这东西反正是消耗品,还赠送了不少别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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