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珊若有所思。
几天之后云苓就听说平邑长公主办了一场赏花会,据说当天去赏花的小姐们分开比了两场,一场文赛,一场武赛,最后推出来一个文魁首和一个武魁首。按照杨佩珊的说法,那得了武魁首的小姑娘家就是她给大公主看中的婆家之一。
“听起来家风不错啊。”云苓虽然看杨佩珊这段时间累得厉害,但她又不认识外面的人,在大公主的婚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当然是不敢随口胡说的。
没想到杨佩珊还挺开明,“让乐怡见一面,如果不反感的话,就是这家了。”
话说,虽然现在外面都提倡大家小姐不见外男,但皇家毕竟不同。平邑长公主约了杨佩珊看好的那家夫人去寺庙里进香,司徒乐怡也跟着去了。回来后再听杨佩珊提起亲事就多了几分娇羞,看来对那人印象还不错。
大概是实在怕太上皇的身体不好,大公主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六礼走得很快。到了年尾,六礼已经走了一半儿。
大概是今年喜事不少的原因,除夕家宴上,大家玩儿的也比去年的花样多了些。大概是这几个月常和未来小姑子一起玩儿的原因,司徒乐怡还提议今年的年宴上大家投壶来试试,一时之间响应者云集。
云苓本以为投壶就是用花瓶一类的当靶子,和现代公园里常玩儿的往筐里投球也差不多,没想到大公主这提议落下,宫人们从后面端出来的是特制的壶,有些像是一大两小三个杯子连在一起的样子,中间大,两边小。不过两边的“杯子”是没有杯底的,和大杯子相连的地方也靠近杯口,称作“壶耳”。
而且,投壶也不是只有“中”和“不中”两种结果这么简单的。比如投进旁边两个小一点的杯口,就叫“贯耳”,计分的时候比投进中间的壶口分数还高一些。除了用投中哪个杯口区分得分之外,根据箭进壶的姿势,还有“倚杆”、“浪壶”等区分,总之花样百出,计分方式复杂得普通宫女太监都算不明白,还得找个经常算账的那种。
连司徒晖都亲自下场玩儿了两次投壶,每次三只箭,可惜每次都只有一支箭射中了,一次是有初,一次是散中,看样子司徒晖在他的所有兄弟里骑射还真不算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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