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晖刚给甄瑳派实差的时候,京城有人推测他这是想拉拢甄家,这种说法不能说完全错。毕竟,甄瑳一个闲职,拉出来给宗人府干点活儿不用额外加俸,还显得自己重视,一举两得。司徒晖也没想到,在大梁官员身体素质普遍不错的情况下,甄瑳的体质就这么差,跟着去的宗人府和礼部的官员回来时虽然瘦了一圈儿,但现在仍然活蹦乱跳呢,偏偏甄家的这个就死了!
十月十八,草原上的戎羌正式犯边。云苓在后宫里不能知道战报,不过看司徒晖又是连着几天没往后宫来,偶尔来了也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概战事不太好。
战事何止不好!虽然早就知道勋贵传到了现在这一辈儿,能用的人才没有多少,但司徒晖还是报了点希望的。之前定城侯府去平乱,不就做得很好嘛!在往草原上放之前,司徒晖还特别考察过,从勋贵中提拔的都是有一定实战经验的。
然而,镇压农民起义和与游牧民族的铁骑交战还不是一回事儿。这帮“有实战经验”的勋贵放出去之后就和一群拆家的哈士奇似的,以齐国公府的孙子陈瑞文为首,把战场安乐州搅得那叫一个乱。幸亏他去年提拔的新人还有几个能用的,又有几个县令临危受命,拼死守城,且,前几年司徒晖整军的时候,辽东军的主帅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就没有换,不然这次简直不堪设想。
同时,后方供给上,江南的甄家也开始捣乱。甄瑳是现任家主甄应嘉的亲儿子,虽然这些年始终在京城,但平时请安的书信从来没少过,甄应嘉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并不浅。听说儿子好端端的病死了,还是给皇帝办差的时候病死的,啥也不说了,梁子结大了,干吧!
勋贵的问题好解决,司徒晖削了一批勋贵的军职,然后吩咐让人戴罪立功。幸亏去年推广的土豆有了些作用,这东西在北方长得尤其好,今年开战的又是辽东一带,不然甄应嘉在后勤上一插手,前方战事具体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也是因为这件事,司徒晖越发生气了,“这等有家无国之人,都应该千刀万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