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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实心任事”的甄瑳一个月之内跑了三个省,还在运河上飘了半个月。本来按照甄瑳的意思,拍现在皇帝的马屁,那孩子是义忠亲王的妥妥地。还是宗人府的官儿更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现在是一心想证明太上皇传位给他不是矮子里面拔高个、自己也不是全靠着捡漏上位的——虽然事实多少有点儿沾边,但司徒晖说没有,那就没有。三皇子已经准备圈禁到死了没商量,那义忠亲王的名声就不能烂大街,不然众皇子尚小时,太上皇在举国上下延请名师,就教出来这么个东西,名声很好听么?当初下江南的时候,太子都如此耽于美色、不遵祖训了,皇上还最宠爱他,可见别的皇子人品差到什么程度。后世但凡这么一寻思,呵呵,司徒晖好光荣么?

于是在江南查访人证,人证其实没那么难查,毕竟那次的南巡到现在年景还不长。抛开甄瑳想拍马屁结果一不留神好像往马腿的方向去了,客观、实事求是地讲,义忠亲王也没有那么下作。虽然本朝开国时文皇帝说了不准大兴土木,皇家在江南也没有行宫——不然那就不会住到甄家去了不是?但皇庄还是有几个的,老皇帝和义忠亲王幸过之后又没带回京城的女子们都安置在这里。

这些女人说得好听了是义忠亲王的女人,说不好听就是义忠亲王下江南时带着的临时丫鬟。这个年代,义忠亲王如果真想瞒着,他的行踪或许能瞒过王妃,但却绝对瞒不过贴身伺候的下人。基本上,在江南让这些皇庄上的女人和义忠亲王贴身的太监说辞一对比,就能拼出义忠亲王每天活动的轨迹,甚至,如果想像宫中皇帝一样,临幸那个嫔妃都记在本本上,也可以。

调查人员回京,真相大白,司徒晖自然马上就在宗室内部给义忠亲王证明清白,连杨佩珊也当着命妇说过几次,“二嫂一向贤良,府中的侍妾和庶子,哪个没有好好照料了?”意思是义忠亲王当时实在没有藏下私生子的必要。十年之前,义忠亲王正深受太上皇的宠爱,当时的太子妃也是按照皇后的标准找的,真有孩子,下面的人报到府里去不好么?

总之,那和尚“妖言惑众、挑拨天家血脉亲情,罪不容赦”,在宗人府的官员们回到京城的当天就被司徒晖给判了死刑,不过真正执行怕是还得等到秋后。那小孩子掰手指说出那些什么莫夫人、向先生也没得了好,一起到死囚牢里作伴去了。倒是那小孩本身,司徒晖说“念其不知情,不过被恶人裹挟”,没有重判,不过也流放了。

“自从二哥……云隐寺在京中就排不上号了。骤然从接近皇家寺庙的待遇沦落到比勋贵的家庙都不如,也难怪做出这等挺而走险的事。”司徒晖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连连叹息。

“不过是人心不足,得陇望蜀罢了。”云苓手中打着络子,笑道,“都说大和尚们六根清净,不在红尘俗物之中。有了这次的事,臣妾算看出来了,这世上的人,只要活着,哪有不染尘埃的?”

然而事情还没完。十月初一,第一场雪落下来,云苓正张罗着中午要吃锅子呢,玉柳就从外面走进来,面色也不知是喜是悲,不过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惹得玉燕都好奇了,“你这妮子,又有什么新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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