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珊摇摇头,“三个妃位的主位娘娘都去了,皇后娘娘现在也忙得很。”上次宫乱之后皇上躺下了,皇后还能把消息压一压,宫中嫔妃不知道这些事,显得也没那么乱。可现在皇上是上大朝会的时候晕倒的,消息根本不是皇后能按住的了,于是皇后干脆命令宫中主位都可以来探望,妃位几人有侍疾的资格。
这可不是后世单位运动会报名,“有资格”的可以不去。皇后都发话了,允许妃位的娘娘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是不是不关心皇上?本来甄贵妃都想在宫里待一段时间了,上次她杀到养心殿去求情,过了没多长时间,哥哥就动用宫里最隐蔽的一条线给她传口信,训了她一顿,说她这事做得蠢,这时候不做不错,若是实在想把三皇子摘出来,不如当着皇上的面告三皇子忤逆不孝!
三皇子已经确定捞不出来了,若是当时甄贵妃说儿子忤逆,好歹能给皇上一个“同病相怜”的印象。可惜当时甄贵妃拼命给儿子洗白,而状告儿子忤逆这种事,只有甄贵妃能做,甄家是不能跳出来对三皇子指手画脚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最尴尬的反倒成了甄家:碍于君臣名分,甄家不能主动和三皇子撕开,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当初废太子的党羽是什么下场,以后甄家就是什么下场。
这次老皇帝晕过去,躺了足足十多天才有体力爬起来。
老皇帝一醒,杨佩珊就可以回家了,云苓见来往应酬的礼单有人帮着把关了,高兴地把自己之前拟好的礼单都给杨佩珊送过去了,满心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告一段落,自己就能继续吃吃喝喝的小日常。
杨佩珊回府的第四天,云苓刚把府里这段时间的账本理顺了,正要抱着账本往外走,就见茶杯里的水微微泛起了涟漪。
大概是这几天劳心劳力,云苓莫名觉得有几分头晕,看屋里的帐幔好像都有几分飘起来了。玉燕检查了一遍门窗,发现外面的风丝儿是吹不进来的,云苓也只能当成这是身体在提出抗议。去给杨佩珊送账本的时候还笑着把这番话和杨佩珊说了,“姐姐只当心疼我,快让我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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