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动真格的。”居山晴树虽然知道他要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就是这慢的一步,让他接两面宿傩的拳头接的颇为费力。
“当然真格的。”宿傩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
和他的语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手上分毫没慢下来的攻势,两个对彼此的招式都无比熟悉的咒灵打起架来也分外不留手,招招冲着要把对方按死去,但又很快被熟知自己招式的对方避开。
除了最开始居山晴树闪躲不及挨的一拳之外,两个人打了好几分钟,互相造成的伤害也就是刮痧。
“真狠心啊宿傩,”居山晴树一边接招一边还有空放垃圾话,“你怎么对着自己的脸都下得去手。”
他千年前就是这么搞宿傩心态的,功夫再高也怕社死,每次顶着宿傩那张脸干一些破廉耻的事总能得到某位诅咒师饱含杀气的一瞥。
当然了,不是他的脸他是无所谓的。
“需要我友好提示一下吗?”宿傩的咒力直接冲着他的面门飙过来,“现在也不是我的脸。”
“还有谢谢你提醒我……”诅咒之王罕见的说出了谢谢这种字眼。
他假笑了一下:“谢谢你让我想起来了现在可以打脸。”
居山晴树:“……淦。”
失策了。
他跟宿傩打架时放的垃圾话都在脑海中形成模板了,基本就是随用随说压根不过脑子,居然没想起来现在宿傩用的其实也不是自己的脸。
这一句说错的垃圾话简直给他又增加了一个需要防范的攻击渠道,由于千年前打架的时候这两人一般也不怎么打脸,于是导致他倒还真不熟悉两面宿傩在这方面的攻击手段,一个不差,就被他划伤了眼睑下的一片皮肤。
鲜血瞬间顺着伤口滑落,一路行至他的嘴角,给虎杖悠仁这张教科书般阳光健气的脸添上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邪气。
就好像在皮肤被划破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溢了出来一样。
像是什么被画皮所封印了的可怖鬼怪隐隐露出了真身的一角。
“卧槽。”居山晴树没心情跟宿傩打了,他飞快后退几步捂住脸,沾了一手粘腻的血液。
“我灵魂动了我不玩了。”他呲牙咧嘴的看了看手上的伤,又感受了一下自己周身节节攀升的恐惧情绪,最终烦躁的甩了甩手,把已经有点凝结在血液顺手抹在了衣服上。
宿傩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毛:“我看看?”
居山晴树:“……你看个锤子。”
宿傩这狗东西明明知道划伤他皮肤会发生什么还这么干,明显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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