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我无视了他。
我回忆起很多对话:
里德尔:教授们或许会告诉你黑翼蛇毒牙有几种入药方法,但却对它能配制几种诡异且杀伤性极高的魔性药物避而不谈——没有说各位教授不好的意思,但我想,知识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只有荒诞而愚昧的人会划分善恶,畏怯知识。
——现在一回想就知道他是想引诱我去了解杀伤性魔性药物并且实践吧?
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P:嗯嗯,你说得太对了,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黑翼蛇毒牙的魔性药物用法,那你知道在炼金术和古代魔文里它还有几种象征吗?我知道的有几种,如果你知道更多请补充balabalabala
然后里德尔就被迫看着我写了两页纸黑翼蛇毒牙不为人知的用法,针对此和我展开了激烈的学术讨论,从下午三点一直聊到五点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写下“再见我要去吃晚饭了”,心满意足地放下笔,收好本子。
我还记得那天的猪肘子真好吃。
还有。
里德尔:知识的获取总要伴随危险和牺牲,只有愚人才会止步不前。八眼蜘蛛的毒.液与人鱼的眼泪混合,如果比例得当,将会得到一种能提升人类感知和思维活跃度的魔药。不过如果调制失败,一旦饮用,就会产生巨大的爆炸,足以当场致死,建议不要亲身尝试。
——现在一回想就知道他是想引诱我抓别人做人体实验吧?
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P:谢谢你的提醒,等以后我成为大魔法师,有了名望之后,我会把这个配方和实验方法告诉更多的人,一定会有那种不怕进阿兹卡班的疯子愿意实验的,到时候我就可以白嫖配方和成果了!
……反正吧,当时我写完这句话以后,里德尔是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大概是没想到我们两个屑竟然凑在一起了吧。
但当时根本没把里德尔当人看的我,怎么可能会思考那么多呢?
我的心里只有学术,里德尔爱说话不说话,反正我只在乎我的问题有没有得到解答,其余的任何言语我都当作是废话过滤掉,他要是在我学习的时候沉默,那挺好。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叫P
这么一想,他也挺惨的。
唏嘘啊。
我本应更早地察觉他的不对劲,但由于我太强了(划掉),过于(划掉)精通大脑封闭术和黑魔法物品使用要素,并且每天定时给自己进行全方位体检,所以压根没意识到这本日记本的危险性。
如果我不会大脑封闭术,或者对自身的掌控没有这么细致谨慎的话,也许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的傀儡。
但要是让我现在解除大脑封闭术,从而去了解这本日记到底危险到什么程度,那又有点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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