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行呢?”我笑了起来,大方地掏出日记本,摊开给她看。
阿加莎一个饿虎扑食,在几条长桌共同的张望下,不负众望地打开了日记本。
然后,她的神情逐渐空白。
空白得就像里德尔的日记本一样。
“你什么也没写?”她难以置信,“不可能!”
她拿出魔杖,“速速显形!”
空白。
“咒立停!”
空白。
阿加莎当着我的面用了十几种咒语,但里德尔的日记本如此空白,就像是很多人的脑子一样,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可思议。”阿加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我,“你居然又学会了新的魔咒,我竟然不知道!”
熊熊的斗志在她眼里燃烧,她三两口吞下小面包,粗暴地拎起书包,匆匆往图书馆赶去,“我一定要搞清楚你到底用了什么魔咒。”
我看着她的背影,再次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室友,学霸的外表下藏着八卦的心,但八卦的心比不上学霸的本质。
你瞧,现在她已经完全把我可能的暗恋对象忘记了,一门心思赢过我。
这种毫不掩饰的攻击性,和没什么自觉的探索欲,其实是蛮让人不适的,所以说实话,阿加莎朋友不多,主要是奥莉和我。
奥莉是个好脾气的小天使,能包容阿加莎的缺点。
至于我能包容——
是因为我是个混蛋。
你看,无论阿加莎和我说了多少次她一定会超过我,现在我们快毕业了,也没有兑现过。
说真的,我挺能理解阿加莎的,无论怎么好脾气的人,面对自己明明是个大学霸,勤勤恳恳学习练习,但偏偏七年来一直输给同寝那个三心二意、乱七八糟什么都感兴趣、不务正业的家伙,一次都没有赢过,任谁都会不爽的。
——糟糕,越说越像个bitch了。
打住。
总之,阿加莎是个直脾气,她有怨气也不会对着我发,更不会心生恨意,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向我发出挑战,奋起直追。
从某种程度来讲,她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所以有时候我甚至都会想,像我这样三心二意、不务正业的人,是不是辜负了天赋,应该把这份天赋给阿加莎这样刻苦学习、一心钻研的人——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不可能的。
我说了,我拒绝学科歧视。
我反感任何将某一门或几门学科置于其他任何学科之上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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