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极地馆进去,一起看了很久的企鹅,还光顾了企鹅经营的刨冰店,余朗只要了一份,和魏竞川分着吃。
扮演企鹅的人偶很热情,还拉着两个人拍照,魏竞川不想扫余朗的兴,就一脸被迫营业。
余朗拿到拍立得就笑了:“魏老师你好像被绑架了。”
魏竞川用手指去夹照片,表情有一点嫌弃。
但余朗很快就把照片一收,然后塞进自己的裤兜,强调似的来了一句:“这是我的。”
魏竞川假装无奈地妥协:“好吧。”
两个人坐了一会,就出发去下一个场馆。
“魏老师以前来过海洋馆吗?”余朗问他。
魏竞川摇摇头:“没有。”
余朗也知道他的家庭比较复杂,所以并不打算继续问了,但没想到魏竞川自己说了:“学校组织过,但我不喜欢集体活动,没有参加过。家里的话,他们都很忙,没有这种闲工夫。”
余朗听了,就主动挽住了魏竞川的胳膊:“没关系,以后都我来陪你好了。”
余朗说得那么认真,好像在许下一个承诺。
魏竞川“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揉余朗的头发:“所以小时候其实很不开心,那时候澄宇还没有来家里,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只有我一个人。”
海洋馆里的灯光并不明亮,魏竞川身旁是一面墙浮动的水母,看起来奇丽。他一贯没什么表情,哪怕昏暗的灯光盖着,他好像也没打算展示自己真实的心情。
“我的母亲是个Beta,很早就去世了,意外出得蹊跷,大概是她挡了别人的路,所以不能够活下去吧。”魏竞川转头去看悬浮着的水母,有一只几乎透明的水母混在其中,看起来扎眼,也显得十分弱小。
余朗下意识转头看跟拍,然后打了想停止拍摄的手势。
“她太笨了,以为当时魏槐林爱她就是一切。”魏竞川慢慢地说下去,这些话全部都在计划外,他从来不想跟余朗说这些,他不需要余朗的同情。
余朗一把拉住魏竞川的手腕,带着他快速往水母馆外走,导演组很贴心地没有跟上来。
“余朗,这件事早就被铺天盖地地报道过了,没关系的。”魏竞川有点自暴自弃地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听到余朗说的那句“以后都我来陪你”,有点情绪失控。
正好是海豚表演的时间,所以这附近没有人,余朗停下来,然后转身握住了魏竞川的胳膊两侧,他很认真地说:“如果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事,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场。”
魏竞川垂下一点眼睛问他:“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