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澄宇突然往前一步,拉近了自己和魏竞川的距离,他的瞳孔颜色是灰色的,离得近了看会觉得有点死气沉沉。
“哥哥,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魏澄宇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我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牢牢抓在手里,人也是一样的,如果他想逃避我的爱,我就把他绑起来,关起来,反正必须是我的。”
魏竞川抬起眼看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可是澄宇,你会爱别人吗?”
魏澄宇满不在乎地笑起来,他的脸实在美丽,应该会让无数人为他心动。
但他同时又是最无情:“不会,哥哥,爱是没有用的东西。”
魏竞川就没再说话了。
“对了,爸爸前几天问了你的事。”魏澄宇说。
“是自己问的,还是让助理问的?”魏竞川抱起胳膊,神情更冷漠了一些。
“自己问的,估计是因为爷爷催了吧。”魏澄宇回答他。
“关他们什么事。”魏竞川显得不耐烦。
“我看老爷子那意思也不是要棒打鸳鸯哦。”魏澄宇说,“老爷子今年清心礼佛,心态平和多了,我看他再多念念经,以后有去居委会调解的可能性。”
魏澄宇显然在编排魏荣泉,魏槐林的强势和控制欲其实就是随了魏荣泉,但魏荣泉比他还更胜一筹。
不过现在魏荣泉上了年纪,退休在家修身养性,前两年还尝试要跟魏竞川修补爷孙关系,都被魏竞川敷衍过去了,这一回可能又想二次尝试。
毕竟对他来说,普通八线小演员魏竞川和戛纳影帝魏竞川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再问你,就说我没空。”魏竞川想起自己爷爷那看人下菜碟的德行就烦,对这种鸿门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放心,我肯定帮你挡回去。”魏澄宇故意叹了口气,“我的好哥哥,这些年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你是不是得对我好点?”
魏竞川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难得幽默地来了一句:“承包你儿子一年的狗粮。”
魏澄宇眯着眼睛笑了:“好奇怪,总觉得你变得可爱了一点。”
“我去找医生。”魏竞川不想理他,自己走了。
第二天余朗很早就醒了,他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的时候有点发蒙,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醒了吗?”魏竞川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很温柔。
余朗这下清醒了,他把自己撑起来,就看见魏竞川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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