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绯红的热度,只是一点点粉色,在眼眶下和鼻尖透出来,瓷白的肌肤什么都掩盖不住,尤其是没有妆容的时候,这双眼在露伴身上很合适,就像纯白的希腊雕塑上用宝石镶嵌的点睛之笔。
“我能亲你的眼珠吗?”她这么问。
然后露伴就把头低了下来,像是一只大猫乖顺地被征服,沙罗抽出了手,于是他就用空出来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平衡被打破了,她跌进一个有点坚硬的怀抱。
但是还好,沙罗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
她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露伴的眼睛依旧是睁着的,凑近了看能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纹理,像是高级的宝石自带纹路一样,丝丝缕缕。
说是亲吻,不如说更像一下小小的舔舐,尽可能地轻柔,沙罗伸出了一点点舌尖,像是触碰易碎的珍宝。
直到结束,露伴也没有眨过眼,只在眼底积蓄起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所以到我的回合了吗?”他微笑起来,带着沙罗倒在地上。
手掌合拢沙罗的眼,睫毛刮过掌心,些微的痒意就深入骨髓,他看着期冀许久的唇,同样闭上眼吻了下去。
唇部的肌肤比其他的地方都要更薄,所以更加敏.感,仅仅是相互贴合就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两份的温度、柔软,同一个口味的薄荷香气,无师自通了接吻的技巧,也许这也是一种本能。
接吻是繁衍中无用的环节,这样的本能可能只有在相互传达爱意的时候才会用到,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对沙罗来说,这就像皮毛顺滑的大猫忽然露出了攻击性的一面,又在这个过程中收敛了尖锐的牙。
双方一开始都是轻柔的,不知是谁率先露出了牙齿,又是谁用一点小小的疼痛作为惩罚,最后沙罗收回舌头的时候,舌尖还有一点腥甜的铁锈味。
应该是露伴的,在自己的口腔内转了一圈,她如此确定。
她仰起了头,因为露伴并没有停止,他在感受她动脉处血液的流动。
还有陈旧的伤痕。
他抚过腹腔表面最新的一条疤痕,在这之下还有几条交错的浅淡疤痕,虽然看上去已经快消失了,但是这样深的痕迹,想要减淡都是以年为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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