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如今外放在江西,贾赦和贾琏虽有爵位,却都是虚职。
只有他,实实在在在翰林院任职。
除非他被逐出家族,不管是荣是辱,不然他与贾府都是一体。贾府是好是坏,他目前都得接着,托着。
可贾府的那些人,他却不能掌控。
只盼着,他与林黛玉这小舟,能在贾府这漩涡中,尽量避开巨浪吧......
回到翰林院,宝璁再看那些陈旧的地图,忽然想到了个主意。
若只是把这些陈旧的地图补画完,对昭帝来说,他不过是完成了分内之事。
可若是他能画一张更精细也更精确的地图,那......
地图在古代,可是十分重要的军事机密!
他如果按照现代地图,用更严谨的比例算法画地图,那还用担心自己永远被忠顺王一党压制吗?
昭帝还会忽略他,任他在翰林院埋没吗?
很显然,不可能!
成为一个昭帝不得不倚仗的臣子!这样,无论将来贾府如何,他和贾府的安危,也多了一层保障吧?
宝璁一下子眼睛亮了,连心里也火热起来,赶紧翻出了翰林院存着的全部地图,细细研究起来。
下差之后,他也第一次没有直接回别院,而是骑着马,在京城大街小巷瞎逛,把大致方向和道路都默默记在心中。
天黑回了别院,林黛玉问了句原因,宝璁便老老实实了自己要画京城地图的想法。
林黛玉听了,竟一点也不惊诧,反而从书房里淘出了两本书来给他。一本是关于数学测量的,一本是关于地理图志的。
宝璁见了这两本书,直亮着眼睛,对林黛玉道:“真可惜了你不是男子,若是男子,定会成就千古佳绩来!”
林黛玉却闲闲靠在廊下,笑着道:“女子有什么不好?看看书只陶冶性情,也免得如男儿一般,考科举,周旋在朝堂上,累死累活的,又移了性情。”
听她这话,宝璁便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那时候他劝林黛玉读书,说的也是陶冶性情,没想到林黛玉今日忽然说了这话,便摇头笑笑,道:“我果然不如你。”
林黛玉便一脸得意,笑得更欢了。
一点瞧不出什么委屈和不甘愿来。
可宝璁望着那笑脸,还是在心里埋下了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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