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道:“你派人跟着修治没。”
文治道:“那不是限制他自由吗?”
英子:“。”
文治不情不愿地承认:“修治他很警惕。”
英子:“所以?”
文治说:“我让门房守夜时关注修治那儿,看晚上有没有人离开,如果逮到了,就把人劝住。”
英子:“结果?”
文治:“结果一次都没逮到。”
英子沉默一会儿道:“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她说,“你真想知道的话,直接问修治好了,他说不定会告诉你。”她说,“修治对家人破防得厉害,而且他知道,你是关心他的,修治他对亲人真切的关心没辙。”
文治焦躁不堪道:“我之前把他从神奈川带回来,手段太强硬了。”他说,“修治要是因此讨厌我怎么办。”
英子:“。”
她看向文治的表情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后者被她看着,越发感觉到生命难以承受之重,提高嗓门道:“我说得是实话啊!”
英子道:“你好怂。”
文治:“担心被幼弟讨厌有错吗。”
英子决定放下刀叉,拿毛巾擦擦嘴道:“你自己决定吧。”
这一决定就决定了好几天,某日晚叶藏正在明亮的灯光下画线稿,忽听见门铃声。
大晚上的,能找他的就那么几个人,局促到按门铃的,估计就文治。
阿叶心道“来了”,开门时还是故作惊讶道:“文治哥?”
文治僵着一张脸抬手道:“晚上好。”
狭窄的玄关锁着橘色的灯光,叶藏细软的黑发在灯光的映染下泛着暖意,他看着僵硬的文治道:“先进来吧,文治哥。”还好心地递上台阶,“最近冷空气下降,夜晚的温度尤其低,明显文治哥还需要演讲不是吗,感冒就不好了。”
他又说:“如果要吃夜宵的话,我这里也有。”
文治说:“怎么能麻烦你做这种事,夜宵的话让田下做就行了。”田下是他府上的女佣,从津轻带来的,专门负责做饭,她还有几个打下手的佣人。
叶藏跟田下也很熟悉。
话虽如此,文治还是被叶藏拉扯着进屋。
*
文治捧着茶杯,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该怎么开头?’他冒出了跟夏油杰相同的疑问。
‘还是摆出大家长的姿态吧。’
文治假咳一声道:“修治。”
“嗯?”叶藏的眼睛相当水润。
有什么事吗,文治哥?
他用眼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