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理所当然地把年幼的儿子甩出去,大肆嘲笑他怎么会这么弱,完全无视二者间的年龄差体格差。
想起甚尔得意的嘴脸与嘲讽的语调,津岛惠的脸更黑了。
这时候阿叶就会像温柔隐忍长情的主妇一样,跟惠说:“甚尔他生长的环境很特殊,不是不尽心教,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正常教导的方式是什么。”
惠听了叶藏的话只能撇撇嘴,表面上应了,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叶就当不知道惠的小心思,他善于并喜欢扮演这种角色,伸手在惠脑袋上揉了一下,又一视同仁地安抚了顺平与津美纪,尔后才离开。
出于工作原因,叶藏准备去东京一趟,在路上,不知怎的,叶藏想起了那个话题。
关于甚尔是怎样学习体术的。
他没有问过甚尔,甚尔本人也不肯说,于是叶藏只能从他嘴角的疤上推断,他问甚尔:“疤是怎么留的?”
甚尔当时嘲讽地笑笑:“咒灵堆。”
阿叶没说话,对禅院家的评价更下一层,直接跌穿地心。
他始终没办法理解禅院家,你说,咒术师的作用是祓除咒灵,他们所谓的天才也不过是拥有更强大力量,能够祓除特级咒灵的人。
按照禅院甚尔的力量,他甚至能以一人之力摧毁禅院家,对这样的人,不拉拢、讨好,反而贬斥、侮辱,到底出于什么意图?
完全无法理解。
此外,他对甚尔逃避的本性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即使拥有摧毁禅院家的力量,也要逃走吗……’
他想着想着,扭头看向窗外海天一色的景致。
现在新干线正途经横滨市,这里的横滨与原本世界的横滨相似却有不同,作为地标性建筑的天空瞭望塔伫立在海岸线附近,可他看惯了的港口黑手党大楼却不见踪影,他还曾试图寻找过武装侦探社的红砖小楼,结果也不见踪影。
可蔚蓝的天空、翱翔的白鸥与被微风扬起的波涛是一模一样的。
东京站下车后,不用叶藏慢悠悠地倒腾出转车,他直接走到街对面,坐上早等候在那儿的专车,这辆车看似朴实无华,是路上随处可见的丰田系日产车。
“久等了。”他关上门道。
英子道:“来得刚刚好。”
阿叶道:“因为新干线不会迟吧。”
英子点头道:“也是。”
由于叶藏是他的亲生弟弟,她又很清楚他全力以赴时能力有多强,因此直接介绍起眼下的情况。
“说是普通宴会,其实咒术界与在野党说得上话的人都会到……”
“我们家虽跟五条家有关,但这种情况还是找更受信任的人陪同更好吧,”她说,“我跟文治提让你陪同时,他还挣扎了半天,最后搬出你的体质问题说广结善缘以后或许能有特级咒术师帮你解决,他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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