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普通的政客不同,津岛家至今跟五条家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并非文治单方面的态度能斩断的。
更何况,文治已经成为了老练的政客,只要不在叶藏面前,他就不会犯傻,越是身居高位之人,就越担心自己的性命,光是做五条家跟议员同僚间的牵线工作,就为他赚取不少人情,此外五条家在进行产业投资时也要依仗津岛。
随着津岛这一姓氏在政坛上地位的提高,两家之间的联系越发紧密。
在此大前提下,他们不可能没听说过禅院家。
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古老腐朽的代名词,蛆虫生长的温床。
倘若说文治对咒术师抱有敌意,禅院家也无疑是其中的最低。
文治疑惑道:“禅院家的人竟然愿意当小白脸?”
面对阿叶迷惑的眼神他说:“他们家还保留着皇室的古制。”
“过去禅院家与皇室联姻过数次。”
所谓皇室的古制,就是女子永远要在男子几步之后,且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时常表亲结婚,此外还有许多不堪入耳的事,暂且不谈。
在禅院家,男子站绝对的高位。
阿叶停顿一秒,思索是否要将甚尔的情报透露给他们。
他很快作出决定:“甚尔先生是天与咒缚。”
“天生的0咒力,听说那位——九十九小姐试图研究他,却被拒绝了。”
文治恍然大悟:“难怪。”
“这些都是禅院甚尔说给你听的?”
“……”
叶藏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这幅姿态看在文治英子眼中,似乎说明了什么,也让俩成年人越发气不打一出来。
竟然连这么秘密的事情都告诉叶藏了,他还愿意帮禅院养儿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细思恐极、细思恐极啊!
英子的适应力比文治强,她梗了半天艰难发问:“所以,这跟你要收养他有什么关系。”
叶藏说:“甚尔的嘴角有道疤。”
文治英子:嗯?
“以天与咒缚的肉体来看,他本不应该留下疤痕,他的恢复力很强,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那必定是在他小时候留下的。”
文治英子:嗯嗯嗯???!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没有疤?!
他睫毛颤抖:“正如文治哥你所说,禅院家就像是垃圾场,代表着这个国家最腐朽的部分,甚尔说如果没有人照顾惠,会将他送回家里,他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在那儿长大。”
如果不知道叶藏跟甚尔的关系,文治他们肯定会认为阿叶背后散发着圣光,可现在,一旦他们的思维不纯净,就再也拐不回正常位置了,此时此刻,他们的表情复杂万分,毫无同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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