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吗?”江赵氏愣了一下问道。
“圣上最开始是不会同意的,要挽留几次,等到真的准了,也到明年衍哥儿入职的时候了。”江芃继续解释道,“圣上最开始让我做学正的时候没想过我会有这么大的势力,再等一会儿根本没人能牵制我。那时候再退就太明显了。”
“衍哥儿又不是和我一样,只往清流上靠,我为他铺好了路。等到做官的时候,最开始一定是在翰林院,在那里和未来的宰辅相处,打下关系,之后外放。我辞官后影响力必定有衰落,但不涉及重要问题,只是一些小事,他们还是愿意抬手的。等到在外面历练一圈,就能回到中央,往上爬了。”
“也好,正好婵娟出嫁了,默儿跟着咱们行万里路也好。”江赵氏说道,对于江芃认真的决定她从来不质疑,顺着江芃思考的方向思考以后的生活,又有些忧虑的问道:“那又晴?”
“又晴反而更安全了。”江芃自然考虑到这点,继续说道,“方家那不管怎么是因为什么进去的,都说明那里面的争斗程度已经在上升了,而且看样子还没有到顶。”
“又晴的位份已经到顶了,底下人一般不会第一时间把目标放在她身上。等到我退下去,高位斗法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将她牵扯进去。只要不是第一个目标,要相信又晴可以照顾好自己。”
太后生病后宫里安静了许多,临近年关,江又晴呆在钟粹宫,平时都不怎么出去。
这种风平浪静让江又晴有些不适应,还有些不适应的是皇后与太后关系的转变。据说皇后知道太后病情后,回去就心疼的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在那之后就时常往慈宁宫跑,与太后一改往日的冷漠,变得温和起来,现在才有了点姑侄的感觉。
就在这平静的生活中,从前朝传来的消息震惊了后宫诸人,不少目光隐晦的顶着钟粹宫,等待着看江又晴的反应。
江又晴确实有些措手不及,但越疑惑就要越镇定。昭文帝没有表示,那就保持沉默。
接到江芃奏折的昭文帝是有些发懵的,毫无疑问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并询问他是不是受了刺激。江芃收到回信后暂时也没有再上书。
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江又晴度过了新年。
过了年,江芃二次上书辞官。昭文帝再次拒绝江芃的请求。同时下旨升江芃为正三品中书令。中书令是个实权职位,有着“宰辅”的美誉,可以说是不少人一辈子梦想的仕途终点。
江芃以能力不济为由拒绝了昭文帝的任命,仍旧做国子监祭酒。君臣二人好像陷入了人什么奇怪的磁场,明明每日上朝时处理政事十分顺畅,私下却并不像以前一样多有交流。江衍成功通过了翰林院的考试,依照旧例为正七品翰林院侍讲。
江又晴也感受到了这种微妙,昭文帝来的次数并没有明显减少,但是气氛不像之前没那么好。江又晴只做不知道,跟乐安说是因为前朝的事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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