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是昭文帝冤枉了刘娇娇,但昭文帝仍然是对刘娇娇感到不耐。皇帝是不可能有错的,刘娇娇为什么不能在事发的时候将自己摘出来呢?已经有孩子立住了,昭文帝对子嗣的渴求也就淡了,转而希望子嗣能有一个能保护好自己孩子的母亲,不至于将孩子带的太天真。
朱宛凝看着昭文帝离去的背影,又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烦躁的说道:“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大家都散了吧。”也离去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做个空头皇后可不舒服。
等朱宛凝先出去,江又晴和姚诗、沈含月相互致意,也各自离去,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江又晴看到李灵儿失神的站在原地,恐怕将怜珊所说的为她而遇害记到了心里。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父亲不喜,母亲为她而遇害,这样的心理压力可不小,何况还有年幼的弟妹,深宫之中该怎么存活呢?昭文帝也是不管。感慨了一下,江又晴也没有停下脚步。
江又晴回到钟粹宫,让晓云挑选礼物,准备恭贺刘娇娇洗去冤屈,获得了“端”这个比“关”好的不止一点半点的封号,但心里也知道刘娇娇恐怕并不想要这福气,挑选的时候也就要挑不扎眼的送过去。毕竟不是结仇。有让晓云仔细看着牵扯到的宫人的行动,现在风口浪尖可能不会行动,过了风头就是出于稳固人心,也必然会和下面接触。
后宫暗潮涌动,前朝也不太平。昭文帝在前朝怒斥吕家,一夜之间,户部尚书吕修德引咎辞职,多位吕家姻亲遭到申斥,天一下子就变了。
向诗云扶着友桃的手,在启祥宫东侧殿行走,眯着眼睛欣赏这暖人的初夏,这东侧殿也要好好欣赏,毕竟再过不久就要搬到主殿去了。前面父亲已经传话,上司要腾位置了,现在只有他有竞争力,耗费心思结出的果实是如此的甜美。
坐到椅子上,一字髻两边插着的红玉步摇像滴了血一样在耳畔晃荡,更衬得向诗云肤白如雪,貌比花娇。
向诗云看向从梦,问道:“做事首尾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目前没有人查到咱们身上。还没有善后。”从梦回答道。从梦的名字虽然比较梦幻,但做的都不是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事,为人也比较沉默,跟在向诗云身边也没有人有印象。
向诗云敲打着桌面,说道:“暂时先不要动作,等到事情过去。过去后,让人给雪青、宋仁送些不引人注意的钱财,或者告诉一些他们想往上爬所要消息,让他们知道我还记得他们的功劳。”
“过一段时间,在浣衣司的那个顺嫔,”向诗云改口,“顺容华的宫女记得处理掉。引她和吕更衣碰面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