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三楼,夏油杰到了馆长办公室门口——他没有急着按下密码,而是先用力敲了敲门。
等了大约两秒钟,密码锁发出一声长鸣,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穿着深蓝色三件套西装的男人,眉头紧皱,国字脸自然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息:“你是什么人?”
现在的夏油杰没有穿工作服,而是一件普通的白t,外面套了件洗得略微发白的红蓝相间的外套,黑色长裤。配合他的身高和脸,就差把‘贫穷但好看的男子大学生’这句话印在脸上了。
夏油杰略微垂首,与男人极具威严的双眸对视,然后微笑:“请问您是岸根先生吗?纱绘子小姐托我把一份文件转交给你。”
听到‘纱绘子’的名字,男人脸上表情有了极其细微的变化。但他很快把讶异的表情掩盖住,警惕的望着夏油杰:“你和纱绘子是什么关系?”
夏油杰自信开口:“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而已,我送完东西就会离开这里,并且立刻忘记和您说过的所有话。”
男人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向后退了几步,将门打开:“我就是岸根,进来吧。”
他走到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两手交叠搭在桌面上,审视着夏油杰:“纱绘子要给我什么东西?”
夏油杰打开书包,把那卷包裹在牛皮纸内的试卷拿出来,走到办公桌前递给岸根。岸根伸手去拿那叠试卷,他手指碰到试卷的瞬间,夏油杰松开试卷,抓住岸根手腕将他强行拽上桌子。
单纯比拼力量的话,岸根完全不是夏油杰的对手。他一脸懵逼的被拽上桌子,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夏油杰一拳砸在腹部,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起来。
不等岸根完全蜷缩起来,又被揪住头发拖下了桌子——他两手抓挠着夏油杰的手腕发出急促的惨叫,但夏油杰的手稳得犹如铜浇铁铸,无论岸根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岸根挣扎着伸手摸向自己西装底下,从里面摸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器械的金属光泽刚出现在夏油杰视线中,他屈膝一脚踩上岸根手腕,岸根再度惨叫。
被踩住的手腕握不住枪,手枪掉在地上。他惊恐的瞪大眼,脸颊摩擦地板,剧烈狼狈的喘息。
在岸根目眦欲裂的瞪视中,青年弯腰,修长漂亮的手捡起那把枪。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岸根单手抱住夏油杰的腿,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你想要什么?钱?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我有钱!我——”
回应他的,是b 69式□□保险栓被拉开的细微声音。
居高临下望着他的青年有一张好皮囊,偏白的皮肤和狭长眉眼,垂眸望来时透出种近乎佛性的怜悯。但是他身上又有杀意,杀意和怜悯同时交合在青年身上,他修长的手指搭上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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