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漂亮的眼睛里还包着泪水,却还要抱着我安慰我。“哥哥,你还有我,我们还有彼此。”
声音又软又娇。
然后很快,我又开心不起来了。
我们到了孤儿院,一如既往的,所有人都喜欢着他,也总是有层出不穷的人想要领养他。
而我无人问津。
这不公平,为什么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我和他却会差那么多。
不管是长相,智商,情商和受欢迎度来说,都是天差地别。
真的,不公平。
而明明有那么多人愿意领养他,他却不愿意走,他说,除非把我和我哥哥一起领养走,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于是领养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笑他傻,却也因此不再拒绝他小心翼翼的靠近。
十一岁那年,在孤儿院中,盛夏的午后,小男孩靠着他在树荫下睡得香甜。
那是我和他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也是十一岁那年,自称是我们伯爷爷的,名叫乌丸莲耶的老人将我和弟弟带到了一个全新的,从未接触过的危险世界里。
第123章 做噩梦好可怕
“琴爷,我想你了。”
大半夜,我在噩梦惊醒之后,忍不住得打了电话。
哦,问我为什么不打苏格兰的?现在是大半夜,我还不想扰人清梦,而琴酒不一样,他和我隔着一片大洋,有时差的。
“怎么了?这个时间打过来,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琴酒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瞬间就让我觉得耳根酥软。
好好听。
而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大概是因为,噩梦完全没有我家琴爷可怕。
所以一想起琴酒,我反而就不怕了。
“琴爷,我怕疼的,”我向他解释,还有点撒娇的意味,“我梦到了我的一百种死法,好疼好疼的那种……………………”
水刑,火刑,绞刑,肢解……………………
冻死,蒸熟,毒药,硫酸……………………
我做过很多天马行空的梦,也曾梦到过上辈子(黑客技能还是从上辈子的记忆中学来的),但第一次,梦到了好像永无止境的死亡。
很可怕。
特别是那种晃若真实的疼痛……………………
“只是梦而已,”那头的人好像有点无语,但他还是尝试着哄好,虽然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好了,别怕,你不是连我都不怕了吗?难道还怕一个梦吗?”
怕吗?我大概有吧,因为我知道我的梦境可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
因为不会死,所以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没关系吧?
可是,我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