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静了几秒,说:“很难说,你的戏份要是全部保留,那么这部戏的标签会是犯罪和同性,宣传方向也会朝着这个来,但这个会有些冒险,苗煦形象越立体就越让贺成的形象面目可憎。”
上一世的贺成形象虽然偏负面,但是并不惹观众讨厌,甚至有人会有人自我代入贺成,希望他能完成这个身份地位的转换。
他继续解释说:“但如果是走纯粹的犯罪片,夹带一点悬疑,就需要对苗煦的戏份有选择地进行删减,让观众不那么讨厌贺成,电影的看点变了,观众想看他用什么手段骗过周围的人,突破层层阻碍,险象环生,实现自己阶级的突破,苗煦只是影响他成功的障碍之一,观众心理上会有爽感,这是偏商业片的方向。”
林岩听完,叹了口气:“所以就都白拍了是吗?”
“不会都删掉,一半差不多。”韩霁看向他,洒然笑道,“怎么,如果劳动成果一剪没,你会觉得很可惜?”
和上一世成片对比,苗煦的戏份砍下去的有三分之二还多,很多剧情做精简处理,通过一两个镜头来表达已发生的剧情。
林岩抱着胳膊,有些灰心丧气:“那倒没有,我是想让老头看我拍的同志片,看他什么反应,我当演员他都气得要死,如果能把他送进ICU,那这个电影也算没白拍。”
韩霁没料到这个答案,他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想要把电影底片毁掉……”
林岩其实是很抗拒亲密戏,他能感觉到对方拍戏时的焦虑,每次他都需要耗费极大的耐心去安抚。
得知要拍大尺度亲密戏的时候,韩霁和言华章交涉,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林岩的保护。
不过后来,相对于殴打林岩,他选择了“欺负”林岩,只不过借着酒意,没能控制好情绪,他发挥的有些过了。
面对每晚的春梦对象,似乎也没办法不激动,抚摸亲吻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听他因为情欲难耐的声音,看他脸颊因激情而翻出晕红,克制隐忍的表情,漂亮诱人的身体,激发出他想要狠狠蹂躏的欲望。
林岩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羞赧,他低下头去看地面,脚尖轻轻蹭着地上的土:“毁掉……还是想毁掉的……”
毕竟没拍过这么大尺度的戏,他有些不安,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
他觉得自己表现得很糟糕,尤其是那场亲密戏,他不太敢回想那个场面,羞耻到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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