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很多年,父亲一直都在找缘一,他非常地挂念曾经被自己忽视、厌恶的次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严胜娶妻之后,父亲便去世了。
父亲挂念缘一,这对缘一来说,意义非比寻常,起码他也是可以被父亲惦念的孩子了。
喝了酒的缘一真的像一只撒娇的猫了,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不停在我的颈窝里蹭。
“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有些无奈,鉴于现在赖在我身上的人是个醉鬼,现在也没有什么撒酒疯的出格行为,于是我选择了听之任之。
“我好爱歌。”缘一又使劲地蹭了蹭我的脖子,“有歌在真好。”
说完就睡死过去了。
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继国严胜这个人不带好头啊。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头发把泛红的耳朵遮住了大半。
这个人真是……
*
次日离开继国家的时候,严胜特地来送别,兄弟两个人相处的方式似乎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酒后吐真言受到影响,该如何是如何。
但是我明显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类似于横贯在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正常的兄弟。
静子夫人似乎也看出来了,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美丽的眼眸里都是对丈夫的无奈。
我回以她一个同样的微笑。
这两个笨蛋兄弟,能把一件事拖了十几年才解决,真是服了他们了。
“有了孩子之后,记得带过来。”临走之前,我听到严胜这么跟缘一讲。
缘一点了点头,“我会的,兄长大人。”
“请你和兄嫂务必保重身体。”缘一说。
结果离开继国家之后,缘一低头盯着我的肚子,盯了很久,久到我不得不伸手推开他的脸颊,把他的脸扭到另一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缘一酱有跟严胜酱讲过一点歌和父亲的事情。
缘一酱:其实歌也很讨厌她的父亲。
严胜酱:???
缘一酱:歌六岁的时候,父亲教她刀术打断了歌两根肋骨。
严胜酱:……!!!
缘一酱:还站在树上朝树下的歌扔手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