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好羡慕日柱大人。”桑岛哭唧唧地说,“虽然老婆凶是凶了点,好歹是娶到了老婆的。”
我:“……”
我:???
缘一娶了老婆我怎么不知道?
“没准在过两年,就可以抱孩子了。”桑岛一脸羡慕嫉妒恨。
我:“……”
我就当这人是悲从心来导致精神错乱胡言乱语了,心里的吐槽完了之后,桑岛继续说:“明明这样也很好的。”
“如果没有鬼,就好了。”桑岛咬着嘴唇,极度的愤怒被压抑在咽喉之中,好似不这样做,就会像是洪水一样咆哮着涌出来,“明子她才十五岁,明明再过一段时间就可嫁人了。”
“父亲和母亲也是,如果没有鬼,他们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我死都不会忘记那时候明子的样子的。”泪水顺着那张娃娃脸的轮廓滚落,“我要做一个勇敢的哥哥,一个勇敢的儿子。”
“虽然晚了。”桑岛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告诉我,“但是现在我是不会再软弱了。”
夜空里虫鸣绵延不止,低矮的草丛里掠过几个小小的黑影,带动着草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空气是湿润的,脚底的泥土浸了水之后,散发出的土味带着雨水的味道。
“我一定要用这把日轮刀,将恶鬼斩杀殆尽。”娃娃脸的青年一字一句地说。
沉默了一下,我面无表情地拿过一个放在桑岛背着的大包袱上的袋子,踩着小径,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在这之前先把你看到鬼就腿抖的毛病改了。”
桑岛急急忙忙地拎着袋子追上来:“我也想啊。”
“习惯啊,习惯很难改的!”桑岛咋咋乎乎地在我背后大叫。
于是这家伙从山村到鬼杀队本部的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麻雀都没他能叫。
“我以前也经常这样抱着妹妹的腿哭的。”
我:“……”
丢人的玩意儿,这种事情好意思说给别人听。
“妹妹也是这样用拳头砸我的脑袋。”
我:“……”
砸的漂亮,虽然你脑袋还是有问题。
“歌小姐的拳头比妹妹砸的还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