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某个人微微压低的嗓音。
赤红色的发尾细细地摩挲在我的脸上,像是滚烫的火星,每扫过一寸皮肤就是灼烧是一种酥麻滚烫的感觉,似幻觉,又是现实。
“哪里也不可以去。”
视线里的脸是还是和平时一样缺少表情,眉眼间却携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淡泊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在生气。
你在生气什么呢?
我托着腮,坐在庭院里的地板上,一口气叹了又叹。
男人心,海底针。
尤其还是继国家的男人。
有一个喜欢把事情憋在肚子里的继国严胜也就算了,估计是兄弟两个人处太久了,缘一的心思也开始让人难以捉摸了。
明明是算的上是让人愉悦的结果,但是身为当事人,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愉悦的心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如果是因为珠世小姐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太过为难珠世小姐,对于珠世小姐要帮助鬼杀队弄死鬼舞辻无惨,缘一选择了信任她。
由我和缘一作为珠世小姐的担保,主公选择相信我与缘一,也选择相信珠世小姐。
主公的认同让珠世小姐得到了留在蝶屋的许可,原本意见颇大的柱们也没有再质疑。
我知道,他们不是信任珠世小姐,他们是相信主公的选择,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总之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倒是即将要在蝶屋与珠世小姐共事的蝴蝶,特地跑过来气鼓鼓在我面前磨牙,对于我与鬼合作的举动,蝴蝶先是表达了不可思议和震惊,然后是疑惑和不甘。
“你明知道我憎恨鬼。”等到我给蝴蝶泡了茶,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茶的时候,蝴蝶才开始说事。
“我很不赞同你的行动,歌小姐。”蝴蝶说,“你说那个叫珠世的鬼摆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可这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明。”
我整好以暇地提起茶壶给蝴蝶倒了一杯茶:“这是我做的。”
“什么?”蝴蝶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
“珠世小姐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是我做的。”我给蝴蝶做了补充说明。
蝴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你做的?”蝴蝶喃喃地说,“这……”
“这没有什么难度。”我说,“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是一种媒介,鬼身体里的血液和鬼舞辻无惨身体里的血液起到一种可以彼此相呼应,进而有传递信息的作用。”
“两者之间处于掌控者地位的是鬼舞辻无惨。”
“他身体里的血液给别的鬼身体里血液传递信息亦或者是命令,这种血液也会脱离鬼自身的意愿去执行鬼舞辻无惨的意愿。”
“我只是在这层由血液连接起来的联系里做了一点小手脚,堵塞了信息传播的通道。”
“既然无法传递信息,自然身体里血液的细胞也没有办法执行命令。”
蝴蝶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我在讲什么,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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