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里陷入了一阵异样的沉默,庭院里的紫藤花架上藏着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在枝头跳跃。
“静子夫人有来信。”我仿佛没感觉到一样继续说,“她向我询问你最近的生活状况。”
“结衣两个月前把一整首俳句一字不漏、口齿流利地背了出来。”
结衣是严胜的小女儿。
“弘树也说他很想念你。”
但是他们都没敢在信笺里直接跟你说,担心给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不回去吗?严胜先生。”我说。
“我……”严胜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低着头,两鬓的头发顺着轮廓滑落下来,底下的神色不明。
“结衣可是很想念她的父亲的。”我支着下巴,眨眨眼睛。
“晚一点回去说不定女儿就要给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拐跑了。”我挤了挤眼睛,“到时候就算用月之呼吸追杀臭小子也挽不回女儿的心。”
我看到严胜严胜的眼角抽搐,连带着握着茶杯的手也抖了一下。
严胜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忍耐着吐槽的欲望。
“让我想想。”最后他还是这么说。
“好好想想哦。”我笑得神色诡异,“毕竟臭小子什么地方什么时间都会有,一个不注意自己家的小白菜就要给猪拱了。”
继国严胜的眼角抽得更厉害了,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
我知道,他会认真考虑的。
大雪之后就是连续好几天的晴天,太阳是淡淡、温和的金色,洋洋洒洒地洒落在雪地表面,大雪之时躲在巢里不敢不来的鸟雀在这几天也扑凌着翅膀,趴在枝头上晒太阳,堆满积雪的屋顶上,橘子扫开片地,蜷缩着身体,懒洋洋地趴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这几天的猎鬼任务稍微少了一点,鬼是惧怕太阳的生物,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天气不错,在各个地方的鎹鸦都没有收到鬼出没的信息。
鬼杀队的几个柱久违地聚在了一起,喝了一点酒。
柱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那么一两个甚至已经当了爹,如果世间没有鬼,可能都会像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继承家业。
陶瓷的酒杯碰撞的清脆声,掠过耳边的欢笑声,时不时会有几声特别响亮的大笑。
我盘腿坐在桌子边,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交错的酒杯和笑着的人。
以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笑得傻乎乎的人勾着炸毛男人的脖子,手里拿着一个浅口的酒杯,脸不断凑过来,炸毛男人嫌弃到不行地撑着对方的脸往外推,傻逼的白毛弟弟端着杯子坐在一边的桌子旁眼角抽搐满心疲惫。
帘布外点着红红的灯笼,街道两边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夜已深,天空是无声的月,整条街除了这间小酒馆还亮着灯,橘黄色的灯火却格外温暖。
那场小聚会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喝了点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第二天早上千手柱间带着一脸的伤到火影楼上班,千手扉间的脑门莫名其妙起了个大包,就连斑的炸毛也有些凌乱,脸上也多了一处未消散的红肿,看样子,像是给人捏的。
三个人一脸疲惫的样子像是熬夜工作上班的上班狗。
“谁?谁敢打我的宝贝大侄子?”
我当时插着腰问斑。
斑眼角抽搐地看着我,良久才让我以后别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