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严胜愣了一下,很是不解。
“我们被摆了一道。”我说,“鎹鸦已经过去通知缘一了,但是他没有来。”
那只胳膊肘往外拐的乌鸦,早就被缘一收买了,缘一的话就跟它亲爹说的话一样,必须执行,即使我说要把它烤了都没用。
“他被绊住了。”我说。
严胜扶着刀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需要活捉那只鬼。”我要看看,它们在搞什么飞机,“也许,可以通过它获取一点鬼舞辻无惨的情报”
“即使活捉了鬼也没有用。”严胜说,“鬼的身体有鬼王的血,它们不会吐出任何一点有关鬼舞辻无惨的情报。”
鬼舞辻无惨的血,相当于一个血脉诅咒,任何想要说出它的名字或者情报的鬼,一律都会遭受鬼王之血带来的惩罚,肉体被摧毁,全身细胞坏死。
曾经我试图从一只鬼口中获取鬼舞辻无惨的情报,但是这个名字刚说出口的一瞬间,那只鬼的全身都颤抖起来,像是灵魂被投入了极致寒冷的冰窖,疯魔一样一样全身痉挛,口中说着“不我没有”,然后它的头颅骤然炸开,再者身体之中长出诡异可怖的巨手,巨大的爪子捏碎了鬼全身的骨骼,全身的血液受到挤压迸射开来,到最后鬼的身体四分五裂,残存的肉块在地上蠕动,像是某种软体动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像之前一样恢复如初。
黎明的朝阳刺破黑夜阴霾的那一刻,地上的残渣碎肉也随之烟消云散。
脑浆、鬼血猝不及防溅了我一身,回到鬼杀队复命的时候沿途吓坏了不少人,回到家的那一刻甚至把缘一都给吓了一跳,上上下下用通透世界看了我一边确定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那次的事情多少让我觉得有些恼火,情报一点没得到,被溅了一身的血,是个人都会不爽。
既然口头问不行,那就换个方式好了。
“我知道。”我说,“我不需要它老老实实说出情报,只要它的记忆没出问题就可以了。”
“没问题吧,严胜先生?”我弯了弯嘴角。
“没问题。”继国严胜抿了抿唇,“只要你自己别出问题就可以了,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好跟缘一交代。”
这样很好。
双方都没有问题,我也没必要矫情。
我抽出了藏在大腿处的短刀。
我的日轮刀一共有两柄,刀匠村的锻刀师会根据剑士自身的特点为剑士量身打造属于他们的日轮刀,我的日轮刀则是根据我画的图纸锻造的,事实证明,刀匠村的锻造师的锻造技艺之高超出乎我的想象,被锻造出来的日轮刀几乎与我生前使用的那两把刀一模一样,无数次与鬼的战斗中也证明这两刀是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