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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拼尽全力想要成为我父亲。”半人高的女孩一手拿着风车,一手被她的父亲牵在手里,脸上的笑容像是盛开的太阳花,“可是我的父亲死后我才明白,我根本不是想成为另一个父亲,而是想要有和父亲一样强大的、可以保护我所爱的人的力量,想要被他牵在手里逛一会儿街,可是他一次都没有牵过我的手。”

“嘛,我最后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耸了耸肩,“就是像现在这样,除了缘一,一无所有。”

“家族也变得腐败不堪。”我说,“搞不好已经把我除名了。”

连族长都已经除名的家族,再除名一个不是族长的宇智波族人,有啥问题?那帮孙子绝对干得出来,我活着的时候他们极力想要撇开有关宇智波斑的一切,之所以没把我除名,只是看中了我那双除了斑之外唯一的一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死后的我已经不具备任何价值,又是个与宇智波斑息息相关的人,不撇开,留着过年让人诟病?

“严胜先生,我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我说,“好好对待你身边的一切,好好想一想,你真正所想,所要的,究竟是什么。”

“别像我一样,把自己弄得跟落水狗一样狼狈。”我说着,突然发现,原来稍微释怀了自己的过去之后,再说出自己的心情是如此的轻松。

人群一路向前向,太鼓被敲得咚咚响,夜风吹动女孩子头上的流苏发饰,吹起商贩摊位上挂出来的小铃铛,铃铛铃铛的声音在夜空里响个没听,眼前流光璀璨的人群,像是一条流动的河流。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还是宇智波雨歌的时候,族地里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教习曾经拿着练习用的竹刀,仗着自己比别人高出一大截子的身高,俯视我们这群连半个成年人身高都没有的小土豆。

我记不得他的模样了,只记得他脸上有一条横贯了整个面部的疤痕,有点可怕,所以来上他课的小孩子都会有点怕他。

族里担任教习的人大多数都是从战场上退役,收了重伤之后留下旧疾,或者上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无法支撑自己重归于战场的族人。

教过我的教习不少,大多数已经不知道丢到记忆里的哪个角落去了,我独独对那个脸上有疤的老人记忆深刻,面容虽已被岁月模糊,但仍记得,他曾经拿着竹刀,郑重地给我们作为一个过来人的忠告。

“好好对待你们身边的一切。”他说,“我们是宇智波,也是世俗之人,所谓得你们看不起的世俗,会成为打磨你们的利器。”

“你最后的所愿,世俗会清楚地告诉你。”

世俗间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终将会成为打磨人的利器,但是最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只有自己才能见证。

现在的我,是什么模样?最后的我又是什么样子?

我暂时还不知道。

可是跌跌撞撞,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之后,我最后的所愿,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