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胜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我只好给他打了个比方:“好比一辆车,你只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超出了那个载运量,这辆车就会被压塌。”
“也许可以通过改装加大载运量,但是短时间内的增长可能会带来一些……后果。”我说,“我调查了一下最近出现斑纹的剑士,无一例外地实力都达到了另一个层次,这种感觉……”
我感觉不太好,就像是开万花筒的时候,实力短时间得到了提升,但是伴随而来的后果却是不断下降的视力和不断缩短的寿命。
“像是在透支自己一样。”我轻轻说。
榨干每一个细胞里的力量,不断透支自己身体各个器官的能力,超出身体的临界点。
也许回去应该找蝴蝶问问,蝴蝶是医师,又是花之呼吸的鬼杀队剑士,在身体方面她比我更有话语权。
“你为什么没有出现斑纹?”严胜又问,“你的实力应该比我们更早出现才是。”
蛤?
我又不会呼吸法我有个屁的斑纹啊。
于是我瘫着一张脸:“我以为你知道的。”
“什么?”严胜摸不着头。
“我根本不会呼吸法。”我老老实实地说。
于是对面的小伙子愣了,小伙子脸色一黑,小伙子猛地甩袖子走了。
紫色的衣袂在空中翻飞出一个弧度,脚下的地板被蹬出清脆的声响,随着离去越发微弱起来,继国严胜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阳光里。
我:????
我干什么了我?
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
动不动就给老人家甩脸色的吗?
我搞不懂继国严胜在发的什么神经,在这之后的一整天我都没有再见到他,于是只好回到住处提笔给蝴蝶写了一封信,让鎹鸦送过去。
鎹鸦飞过来的时候还是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听,我把信笺往它腿上的金属信筒一塞,又往它嘴里塞了馒头,让它快滚。
黑色的小乌鸦哭着飞走了。
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心想着下次对它好点好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太阳隐隐约约的有西垂的趋势,我注意到了庭院里的一棵树,一棵枫树。
夏天的枫树远不如秋天那样引人注目,秋天的时候如果有满山的枫叶,那么那一个山头都会是明艳的红色,漫山遍野的枫叶由绿而红,像是山神一夜之间在这里落了画笔,染上了颜色一样。
夏天的枫叶是绿色的,枝叶上苍翠的绿色好像要滴出水来,一片片薄薄的枫叶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在夏天的翻滚的热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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