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能保护晕过去的我,还让暴怒的村民险些把我烧死这件事,焱寿郎愧疚至极,当场又要土下座,给我一个爆栗锤进了地里。
本来就因为自己一个宇智波被鬼用幻术玩得团团转这件事格外暴躁的我一点也没有要安慰焱寿郎的意思,直接把人从地里拽了出来,一脸暴躁表情让他好好说话,再逼逼就给他锤进地里。
你们炼狱家的男人怎对土下座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结?
动不动就不分场合土下座有意思吗?
我都没意见你自个在哪里纠结个啥?
我也没有想到,最后保护我的竟然是栀子,栀子花一样的女孩近乎是暴怒的挡在我的身前,流着眼泪质问她的父亲,为什么要把恶鬼当做神明来供奉,为什么要把那么多人作为祭品献给恶鬼作为食物。
“你们……不怕报应吗?!”
黑夜里熊熊燃烧的是火架里的火焰,呼啸得是冰冷的夜风,嘶吼的是女孩沙哑凌厉的嗓音,娇小的女孩伸出双臂挡在被捆在火架上的我身前,眉眼凌厉又悲伤地对她的父亲、亲人、邻居歇斯底里地咆哮。
“后来呢?”
“抱歉,歌小姐,我没有看到后来。”
我没有责怪焱寿郎,让村民短时间内平静下来的办法估计只有把我烧死,在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的原则和村民集体暴怒的情况下,还不带着人跑路我都怀疑焱寿郎脑子是不是金进水了,还是跟我有仇想要趁此机会搞死我。
我觉得我要找个时间回一趟稻木村找小姑娘道个谢,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以我的身份,无论以什么借口去都是尴尬。
如果小姑娘还想平静地生活,那么远离我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她的生活在鬼成为稻木村的“神明大人”之时就注定会起伏一阵子,但是不会太久,她可以选择离开稻木村,选择一个相对平静的小镇,平静地找个可靠的男人结婚生子,平静地生活一辈子。继续与我这样过去复杂的人接触,那么往后的人生注定不得安宁。
三根手指捏着茶杯转了转,浅色的茶水在杯子的底部泛着亮丽的水光,粗瓷的杯子里茶水已经见了底,余下的茶水连覆盖住茶杯底部都做不到。
我把茶杯放在托盘里,提起放在旁边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壶口流出的茶水倾泻而下。
活着总会有那么几个难忘的过客,栀子花名字的小姑娘,算是一个吧。
还有一件让我比较在意的事情就是缘一。
“歌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昨天醒过来的时候,焱寿郎私底下来找过我一趟。
猫头鹰的表情严肃,我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一句“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