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乌云已经散尽,金色的太阳像是细碎的沙子,洒落在屋外光秃秃的樱花树张牙舞爪的树枝上,几只褐色的鸟雀在枝头踮着脚尖跳动,张嘴就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困意如同涨潮的海水涌了上来,我的脑袋缩进被窝里,瞌上了眼睛。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片稻田远方的地平线上是起伏的群山,群山之间回荡着清脆的鸟鸣,初春的时节秧苗未长成成熟的水稻,翠绿的幼苗挺直身体站在水中,青翠的树木拔地而起,遮住了天空,透过层层的枝叶,阳光斑驳地落在稻田边。
我看到了一个孩子,一个小小的,身形消瘦的小孩。
小小的一个孩子,头发微卷,像是在火焰里燃烧的火炭,身上背着一个同样小小个的包袱。
猫咪。
看到小孩子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小孩像是一只小小的猫。
小孩子站在稻田边,目光平静得像是无风的水面,看不到一点波澜,他平静地看着稻田的另一边。
“那我和你一起回家吧。”站在稻田边的孩子突然开口。
微风和熙,穿过远方的群山,穿过树林,穿过枝叶,一直到了我面前。
我看到了孩子额头上的胎记,像是燃起的火焰。
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
头顶葱茏的树冠投落下来的阳光突然暗淡下来,黑暗铺天盖地而来,耳边只剩下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我的视线一黑。
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里的树林、稻田,还有站在稻田边那个小小个的孩子,全都归于黑暗,唯有耳边的鸟鸣声依旧清晰。
太阳透过从屋外洒落进室内,窗台上和榻榻米上都是金灿灿的太阳。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额头上的胎记像是燃烧而起的火焰,头发微卷泛红,像是燃烧的火炭,耳边的日轮耳饰在太阳底下前后轻轻翻转。
我眨了眨眼睛。
“猫咪。”我脱口而出。
对方不解地歪了歪头,耳边的日轮耳饰摇曳,红色的日轮格外明丽。
“你好像一只猫。”我说。
纤细的眼睫微微下垂,他垂眼看着我:“你也很像一只猫。”
我:???
“你们到底要不要治病?!”一声饱含愤怒之情的咆哮直击我的耳膜,胡子花白上了年纪的老人胡子瞪眼,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把人一路扛过来后光顾着自己卿卿我我,把医师晾在一边不看病是什么道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