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上还染着敌人的血,红色的血在银色的刀身上格外刺目。
被砍中手臂的那个人眼睛死死盯着我,捂着流血的手臂退后,除去晕过去的两个人,还有七个人是保持清醒的。
我提着染血的刀,冷冷看着下面一群的大男人们,眼睛里的锋芒如同我手里的刀,冰冷肃杀。
现在谁才是占上风的人,这可不好说。
“我给过你们机会。”我听见我自己冷冷地说道,声音陌生又熟悉,“我不想再让我的手染上人血,但是你们不停,我也没有办法。”
“歌”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只有“雨歌”。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竟然敢……!”那个手臂受伤的人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眼睛死死瞪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把我千刀万剐,前提是他有这个能力。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换了以前,他们绝对不会有命站在我面前发表意见,九个人虽然都受了伤,但都不致命。
九人都收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是性命都无虞,这是我给他们的善意。
“呐,我说你们应该是搭伙来做某件事情的吧?”我用手指轻轻擦拭着染了人血的刀锋。
第一次进攻的时候,我试图挟持其中的一人来与他们谈和,但是失败了。
这群狗比根本不在乎同伴的性命,配合得也松散,像是临时凑起来的队伍。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我放下手,手腕一转,冰冷的刀身面对着眼前的人们,映出此时狼狈的样子,“我不太想杀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杀,所以,老老实实给我说实话,我的脾气不好。”
我和斑都是宇智波出了名的暴躁老姐和暴躁老哥——简称暴躁二人组,我不介意此时让他们见识一下其中之一。
“我等武士岂容你一个女人……”手臂受伤的人捂着手臂,依旧不肯松开手里的刀。
“等一下,野田!”那个人的身后,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打断他的话的人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直视我的刀锋,“这位小姐,你要知道什么?”
“井上!你要对一个女人低头吗?”叫野田的人咬着牙,怒视着对方。
“野田君,我们打不过这位小姐。”井上说,“九个人已经这么狼狈了,她却仍旧游刃有余,这是事实。”
嚯,总算有个脑子清醒的人了。
井上的话一出,仍有些人不服气,想要冲上来,但看到我手里的刀和眯着的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得不咬咬牙,退下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我转过头,不再看其他人,专心听井上的发言。
这群人是一个姓氏为藤原的家族的雇佣浪人武士,彼此认识不到一个月,从不同的地方被藤原家招揽。
三个月前,藤原家的家主正室夫人遇刺,死在一个大雪的夜晚里,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浸泡在在一地的血水里,上面还有过密密麻麻野兽啃咬的痕迹。
家主大怒,誓要查出杀人凶手为夫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