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想到了一件我忽略很久的事情——我、已、经、年、过、半、百、了!
年过半百的问没结婚也没有儿女,什么都没留下,就连年纪也忽略了。
这不能怪我,主要是参照物太不明显了。无论是时代和我一起走过来的千手两兄弟还是已经死去的斑和泉奈,记忆里他们的面容都是年轻的,前者是因为千手一族那个该死的特别好的保养技术,后者是因为他们死在了面容尚未变老的时候。
呵,还真是糟糕……
阿丰以为我还没有从家人都已经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劲地安慰我不要伤心,还塞了两块粗糙的糖给我。
战国时代的糖是贵重的吃食,我家那群人是重度嗜糖,所以天天饭桌上都不会少得了糖,但是对于农民来讲,这种东西弥足珍贵,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上一次。
这两块糖粗糙归粗糙,但是对阿丰一家来说都是相当昂贵的,阿丰家的收成今年并不好,但是父亲四郎是个温和又疼爱孩子的男人。即使糖的价格高昂,还是把两块糖送给了孩子。阿丰刚收到糖的时候在手里捏了好久都不舍得吃,摸了一遍又一遍。
我拿着那两块糖,垂下眼睫看了好久,真是粗糙啊。
而后转身抓住了阿丰的手,把糖拍在他的手里。
“我只要一块就够了。”
我转身跟上前面走的阿丰父亲——四郎,没理会这之后男孩的反应和表情。
一会儿之后阿丰才慌慌张张地跟上了,脸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说话还支支吾吾,还跟我道谢。
道什么谢,明明是你把糖给我的,要道谢也应该是我。
天色已晚,四郎先生决定在城里凑合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家去。
旅馆所在之地商铺林立,传统的日式和屋一家连着一家,站在街口看过去就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商铺一路延伸向前。
街道上是形形色色的人,有商贩,走南闯北的行脚商、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流动商,时不时还会有带着武士刀路过的武士,隔离还有一条花街,每到夜晚亮起的灯华醉人心弦。
四郎先生找了一家价格相对便宜的旅馆,老板和四郎先生是旧识,四郎先生每次来城里都会给老板带上他需要的山货,老板也会提供给四郎先生相对便宜的住宿。
我本能的不喜欢这个地方,不为什么,因为这条街的后面就是花街。
花街这种地方聚集着各路的牛鬼蛇神,充盈着最原始的欲望,有人在里面一掷千金,最后落得个钱财散尽的下场,有女人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也有女人在里面苦苦挣扎。
以往我并没有少去过这种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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