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手揪紧了自己的心脏,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他抓住丹肩膀的那只手指关节用力至发白,似乎在死死抑制着什么。
丹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勉强抬起左手搭住他的手臂:“真没有那么严重,走吧,先离开这里。”
奥古斯特这才回过神,一语不发的弯下腰,把人架到了自己背上,有些抱歉地看了看达塔:“你能自己走吗?”
达塔点了点头,奥古斯特一手托住丹的腰不让他滑落,一手拉着达塔,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片危险区
作者有话说:
明天照常休息不更,周一我尽量……恩……
第17章
丹的记忆在他们看到赶来支援的伊恩和纽曼之后就变成了模糊一片,他只依稀记得耳畔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寒冷中似乎掺杂着别的气流,裹挟着他把他往下拽。一片夹杂着不同光影的眩晕中,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座教堂,那个墓地。
……
天空是一片毫无生气的铁灰色,头顶压着铅色的云层,空气里夹杂着细密的冷雨,教堂的尖顶笔直地指向天空,一如既往。
不远处的钟塔上传来一阵低沉的钟声,惊起了一群乌鸦,黑色的羽翼划过冷峭的松树塔尖,在天际撕开一道丑陋的黑色伤口,最后落到了教堂的尖顶上。
四个人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从墓园入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长长的送葬队伍,男女老少皆有,悲伤的分子仿佛在空气里凝出了实体,随着雨点沉沉地往下坠。
一位帽子上缀着黑纱的女士抱着遗像走在最前面,步伐缓慢僵硬。她旁边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绅士,步履蹒跚,似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手杖上。
他站在路旁的一棵松树下,远远的看着人群,任凭雨水打湿了肩膀,竟是不敢上前一步。
队伍在一个雪白的大理石十字架前停住了,为首的四个人稳稳地把棺材放进了墓穴,神父捧着圣经,低低的念了几句,随后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年轻女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一头红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紧紧的发髻,手里拿着一支白玫瑰。
“——Stop all the clocks, cut off the telephone,
Prevent the dog from barking with a juicy bone,
Silence the pianos and with muffled drum
Bring out the coffin, let the mourners come.
Let aero planes circle moaning overhead
Scribbling on the sky the message He Is Dead.
Put crepe bows round the white necks of public doves,
Let the traffic policemen wear black cotton gloves.
He was my North, my South, my East and West.
My working week and my Sunday r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