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果然站在门外等着。“温蒂?”他试探着问道。
温蒂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然后紧紧地抱着男孩的腰。她的头靠在汤姆的肩膀上,羊毛呢的袍子有些扎人但很温暖,鼻尖可以闻到沐浴露和洗衣皂的味道。
“温蒂?”汤姆又轻轻地唤道。
一旁被忽视的阿尔法德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也许我该回避一下。”然后他耸耸肩,匆匆下了楼梯。
“温蒂,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
“骗人。”
“嗯。”
“到底是什么?”
“最坏也就是像他们说的,随时会死呗。”
“温蒂!!”
“好啦好啦。新生儿溶血的魔法版本,好像因为妈妈是麻瓜,所以胎儿早期的心脏发育出了点问题。很罕见的一种病。”
“难治吗?”
“……”
“不准骗我!”
“唔,九个先例,存活率三分之一。”
汤姆的手臂瞬间收紧,温蒂可以听到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
她轻轻拍拍男孩的背:“也许我会比较幸运呢,这样存活率就到达五分之二了。”
“你会的,你必须。”
窗外,苏格兰的天空蓝得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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