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垂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Joker。

“Boss？！”汤姆震惊地转头过来看法斯特，法斯特现在的语气就像是要包庇蝙蝠侠。

法斯特眯起眼眸，黑色的眼线显得他眯起的双眸更加狭长，也更加危险。

法斯特操起与平常无异的甜蜜语气。“哦~我的小汤姆，我的甜蜜。或许你的耳朵有什么问题了，需要我崩掉你的脑瓜帮你看看？”

“还是说，你听到了，但是打算违抗我的命令。”这句话法斯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带任何感情。

熟悉小丑的人会知道，这是小丑发怒的前兆。

“不，当然不会，Boss。”汤姆满身冷汗，不再说话。

作为小丑的司机，他一直都知道的。

小丑向来是残暴、并且阴晴不定的，上一秒他还冲你笑与你称兄道弟，下一秒他可能会保持着甜蜜的笑容将刀子插进你的肚子里。

他为什么会成为小丑的司机，主要是因为他足够安静，不会做多余的事。他也一直保持着一位称职的、不会被小丑注意到的司机该有的模样。

但现在小丑要包庇成为了全哥谭公敌的蝙蝠侠？

汤姆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小丑的。

只要杀死蝙蝠侠，这个小丑以及小丑帮最大的敌人，他们不是非常轻易地就能够拿到整个哥谭的掌控权吗？

但汤姆也不敢反抗小丑，这个疯子会日日夜夜纠缠着他，小丑会把他的皮扒下来然后把他挂在韦恩钟塔上！

汤姆勉强定了定心神，调转方向盘向来的方向开去。

街道上的场景已经比刚才更加混乱，小孩的哭喊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惊呼、狗吠，四处响起的枪声与飞溅的鲜血。

充斥着火光的街道与远处建筑的灯光连成一片，形成昏黄的地狱之景。

汤姆不敢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又将车开回了Joker的安全屋附近。

Joker的这个安全屋，是法斯特对比过所有安全屋中位置最偏僻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它的偏僻并非是在哥谭的某个旮旯角，相反，它临近市中心，却又不在市中心，它在哥谭的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

一片老旧的居民房中，垃圾堆得到处都是，线缆随意堆在这狭小的巷道。

从水管里落下的污水淌在地上，留下一个深色印记，地上是鲜绿的苔藓。

灰色的水泥墙上是斑驳的痕迹，像是血迹、以及一些别的以及变成污浊黄色的痕迹。

平日里这小巷里的人可不少，像是毒瘾犯了的瘾君子、

头顶成人·用品招牌的光是阴暗小巷里唯一的照明，

黑猫懒洋洋地蜷在招牌上，它打了个哈欠，绿色的、像是玻璃球的眼珠里倒映着下方的场景

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倒映在它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