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弥子哼哼着赤足跑进了浴室。
而禅院甚尔看着她的背影,又再度陷入了些回忆。
在禅院家,不是没有人爱慕过禅院甚尔的外表和实力——或者说,他在禅院家得到的大部分优待,都是来自于女性。
她们会给他吃的喝的还有穿的衣服,会想和他聊天,会想让他亲近她们。
但她们做的很克制,相当克制。
她们甚至不会亲亲他。
从幼年到少年,再到可以称之为青年的外表,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吸引那些妾室、家女还有女仆,但即使被吸引,她们也不会更近一步。
因为他是零咒力的“废物”。
没人想和废物生下孩子,也没人想生下废物的孩子。
这些旧式的家族出来的人,自诩身份高贵,哪怕是仆人都可以比外面的仆人高人一等,拥有强大咒力的瞧不起咒力弱的,咒力弱的瞧不起他这种无咒力的。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没有人比他强,也没有人尊重他。
在那个家族里,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有“尊重”两个字。或者说,即使他知道普通人之间会相互尊重,也不认为那是一种正确且平等的关系。
在禅院甚尔心里没有平等,也没有尊重。
只有可笑,和更深的可笑。
而小姐……他的弥子,大概是最可笑的一类人。
她和禅院家的人,对他而言完完全全是相反的,完完全全。
禅院甚尔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到底是知道尊重还是不知道,但他知道,她是打从心底里喜爱他,也因此尊重他,把自己作为代价和证明,一言一行,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看似不尊重中,尊重着他的不自尊。
禅院甚尔觉得这很奇妙。
一个仿佛学不会尊重的女孩子,偏偏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尊重。
以及,一个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将爱表现出来的大小姐,偏偏将所有能表现出来的爱都明明白白呈现在他面前。
以至于他的身体先一步亲近,告诉他他的想法,然后才是心。
然后他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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