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为打工人,并不敢置喙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开着车,载着两人回到了宅子。
弥子也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大脑晕乎乎的,有点像是醉了,又有点像是现实和记忆搞混,以至于她在设定家宅姓名的时候,无意识便输入了一个按理说早就忘记的姓氏。
禅院甚尔问她的时候:“你叫什么?”
她也是晕乎乎地回答:“弥子。”
禅院甚尔追问:“姓氏呢?”
“伏(Fushi)……”她脱口而出,又忽然不想说了,但最后还是在对方的执着眼神下回答,“伏见(Fushimi),伏见弥子。”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没听说过。”
前面的司机眼皮一跳,终于忍不住插口,开始科普伏见家有多么多么辉煌……
他说着说着,弥子掩着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等到了地方,他对其他人视线完全是漠不关心,直接地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你房间在哪?”
弥子窝在他怀里,迷迷瞪瞪地给他指点着:“你先直走到后面那段建筑,然后上二楼……”
禅院甚尔顶着一众下人的视线,从容自若地人带进了房间,丢在了床上。随即他也准备半个膝盖靠在床上,打算给人盖个被子。
大小姐很有讲卫生的好习惯,即使贴着柔软的床褥下意识就放松了身体,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我要先洗澡……你也要洗澡,不然不能上床哦。”
禅院甚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压低了嗓子:“你是清醒的么?”
“我有点晕,”大小姐很听话地如实道,“但是不洗澡是不可以上床的,我要洗澡了,你等我洗完再洗……或者去隔壁洗也行。”
禅院甚尔皱了皱眉,忽然凑近,捏着大小姐的下颌逼她张开嘴,然后嗅了嗅。
除了柠檬茶的甜味以外,倒是没有什么酒味。他刚准备收回手,突发奇想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果然是烫的不正常。
禅院甚尔哑然失笑。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大小姐是看中了他的外表,或者可怜他、可怜那些被他打的垃圾,所以给了他钱息事宁人的同时留了钱做那群垃圾的医药费,合着就是单纯的烧糊涂了。
他懒得跟脑子有病的人计较,径直出了门跟门口的女仆小姐道:“她烧糊涂了,你们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两个女仆小姐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然后其中一个短发的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道:“您要不先留下来,住在楼下的客房?”
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人这么敬畏他,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一个烧糊涂的女孩子。他想了想那个女孩子说话时若隐若现的不尊重人,忽然笑了起来。
禅院甚尔长得很英俊,这点不管是哪个女性都否定不了。
如果不是因为皮相太过出色,他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容貌这么自信,认为一个家世优渥的女孩子会凭空对他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