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噢,好问题呢,鹤丸殿下!”三日月宗近回答道,“嗯——大概时间是在……哎呀,老年人的记性不太好。大概是在我参加了千利休的茶会后一个月吧那个时候收到了第一封来信。”
“收信的过程则是——”
“由路过的人塞进我的腰甲里的。哈哈哈!哎呀,那时真的是吓了一跳呀。”
没有卖什么关子,三日月宗近十分痛快地将羽柴秀吉寄信的方式说出了口,并且还附赠了老年人对奇妙之物特有的、惊奇却不好奇的叙述口吻。
虽然他说得淡定,但是在场中有几名在政治军事上敏锐一些的刀剑男士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这其中透露出的问题。
没有给三日月宗近打哈哈的时间,压切长谷部急切地问道:“那么寄信呢!你和秀吉既然是‘笔友’,你之前又是以什么方式寄信出去的”
“换个衣服,信就被人拿走啦。”三日月宗近露出淡然又亲切的微笑,眼底的新月仿佛是真的挂在高高夜空上的月亮一般,闪动着柔和又美丽的光芒,配上他让人挑不出瑕疵的五官,几乎瞬间就要让人沉醉在里面。
压切长谷部完全没有被三日月宗近不经意间透出来的美色所慑,一下子就看穿三日月宗近洒脱回答下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真相,忧心忡忡地蹙紧了眉。
紧接着,他又问道:“虽然很冒昧,但是……最近秀吉给您寄的信,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三日月宗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问我们的事。”
他的笑容仍然恬淡而亲切,口吻也轻松随意到不可思议,原本应该显得严肃可怕的事情,被他用这种口气说出来,似乎连严重程度也大大下降了。没有等压切长谷部进行更加详细的询问,三日月宗近就主动地解释道:
“大概就是问我有没有比较熟识又精于茶道的同僚吧——哎呀,差一点就直接将莺丸殿下的名字报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