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现在他已经是审神者的‘刀剑’了。”
事实上完全能够理解五虎退小小的愿望和心情, 但是压切长谷部仍然坚持道。
“我们会滞留在这个时代的原因虽然还不清楚, 但是‘历史中存在的本体’和‘现在的我们’不可以混为一谈。历史造就了我们的存在, 但是我们的意义也只有为审神者尽忠。”
“咦, 嘴上这么说,看到审神者是信长公的时候,长谷部不也很高兴吗”
“这和我说的话又不矛盾!”
总觉得鹤丸国永的反问里满满的不怀好意,已经看穿了性格活泼的平安时期太刀心里不安定的种子,压切长谷部不由得蹙起了眉。
“不管怎样,无论是身份还是现在的时机,都太过敏感。我不同意退去见上杉谦信。”
“所以我才说,要对退有信心啦。”
完全没有将压切长谷部态度坚定的拒绝放在心上,鹤丸国永还颇有闲心地摸了摸五虎退又细又软的头发。在后者茫然地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两双金色的眼睛对视,不过一会儿太刀就得出了结论。
“咦,这么一看和我的眼睛完全不一样啊。那这里人说的父子相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压切长谷部:“……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别这么严肃。”只是和五虎退互相看了两眼,鹤丸国永就移开了放在五虎退头上的手,改为搭在短刀少年的肩膀上,将他往压切长谷部的方向略推了推,“你话里的意思,无论是我还是退都是明白的——简而言之,就是‘刀剑’时期的我们经历的一切,都不应该影响现在的我们吧全心全意为审神者服务一类的。”
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地看向五虎退。在发现五虎退仍然稚嫩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他这种意思被直白的揭示出来而露出负面的表情,也就悄悄送了一口气,不再因为五虎退内向的性格给予言语上的诸多照顾,干脆地承认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就算审神者不是信长公,你也会这样做咯”
“那是——理所当然的。”
内心并没有因为鹤丸国永的问话而动摇,但是压切长谷部在回答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表露给鹤丸国永以及五虎退的也就是坚定而不容置疑的模样。
“时之政府让刀剑有了成‘人’的可能,但真正给予刀剑形体以及容身之处的还是审神者。不可否认,‘织田信长’对我的影响很深,就连陪伴我至今的名字也是由他取下的——但是,我作为‘压切长谷部’的生涯里并非只侍奉过织田信长这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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