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像做任务式地吃完早餐，纯当填饱肚子，放下碗筷，左腿搭在右腿上，睥睨道：“现在，说清楚你的情况吧。”

首领宰端坐在沙发上，连筷子都没有动，他本来就挑食，有严重的厌食症。听到此话，便撩起眼皮笑道：“你不是可以猜出来吗？”

夏油杰：……

他这么大一个人坐在旁边，这两人都当他不存在的吗？对不起，他不应该取笑夹在两人中间的夏目贵志，想不到现世报来得如此快，即便是他也招架不住这两人啊，小夏目你快回来……

“阿叶呢，他什么时候出来。我不想看到你。”

“刚好，我也不是很想看到你。”首领宰保持端庄的微笑。

中原中也盯着他看了片刻，才道：“不要笑了，你不知道自己笑得很难看吗？”他都没计较首领宰丢下黑手党就跑去跳楼，留下一整个烂摊子交给自己。虽然黑手党的事情已经被处理完大半了。

“……”首领宰顿时不笑了，沉默地垂下眼睑，像一只自闭的鸵鸟。

“我说你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不告诉我，我要怎么帮你？”中也抬手按揉太阳穴，每次面对首领宰就头疼。

首领宰嘴唇微启，半响才小声问道：“你，你不恨我吗？”恨我把一切都丢给你处理，恨我的离开导致你的死亡……

“那种事情，上辈子确实有埋怨过，但你人都没了我也没办法去地狱找你。”中也躺在沙发上，仰头看客厅上的时钟，秒针一秒一秒地缓慢移动：“可我后来死了啊。”

首领宰立刻偏转视线，抿紧嘴唇。

“死了什么都没了，你当时为什么想要死呢？”中也偏转头看着他：“人一旦死了，便什么都没了，也不会出现奇迹了。”

“……啊……”首领宰发出微弱的声音，他的心脏在颤抖，他已经察觉到中原中也并不会怨恨他的做法：“我、我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他不能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了，那个拼尽全力去创造的世界会不会崩溃？

首领宰立刻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为什么刚刚要说出来，死了一次的自己也变得软弱起来了吗？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唯独这一件事他不敢赌，哪怕自己再痛苦也不行。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开口。”中也嗤笑：“之前搭档的时候，连子弹扫到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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