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悬想起什么,说:“我带来的那些,现在还能用?”
庄子悬刚搬进来的时候,是带了一些东西的。洗护套装,衣服之类。可是七年过去了,且不说保质期的问题……洗护用品有这么多吗?都用不完的吗?
贺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庄子悬。
庄子悬就明白过来了……还是贺初买的。
就连这些都是贺初买的?
庄子悬皱着眉头,说:“这些都是你买的?”
贺初顿了顿,说:“凭证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又过了一会儿,说:“不过我没想找您要钱,也就算了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贺初就往外走,轮到厨房了。
庄子悬看着贺初的背影,却不知为何感到一股巨大的怒气。
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秘书安排的,所以搬来这边他以为也是如此。
却忘了他根本没有让秘书来过这里,秘书如何跟贺初对接?
也就是说这七年来,贺初负担了他的开销。
——即便他不常来这边,他也知道对于一个最普通的打工仔来说,压力很大。
这是对待炮友的方式吗?
这是为了房租钱过来蹭住的方式吗?
有那么一瞬间,庄子悬有些困惑了。
贺初的行李箱就放在卧室门口,他人却在厨房那边。
贺初稍稍抬高了声音,问:“他做饭吗?”
问完这句之后,贺初又稍微停顿了一下,说:“没事,反正你们不住这里,东西都是要扔掉的。”
贺初的语气似乎有些怅惘,庄子悬走出卫生间,看到贺初手里拿着一袋盐,表情有些悲伤难过。
为什么,他对着一袋盐都能这样,对自己却那么冷淡?
庄子悬微微顿了顿,说:“所有东西都要扔掉,你喜欢什么就拿走吧。”
还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
贺初摇摇头,说:“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
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边,扶着拉杆,说:“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完了,剩下的东西您要是不需要,就全部扔掉吧。”
他倒是洒脱。
庄子悬说:“在工作时间做私事,你就是这么上班的吗?”
贺初愣了愣,说:“私事?”
庄子悬朝行李箱看了一眼,说:“收拾行李搬家,难道不是私事?”
贺初:“……”
贺初总算看出来了,庄子悬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贺初松开拉杆,稍稍后退一步,语气无奈地说:“那您想要怎么样呢?”
庄子悬心里不太舒坦,但又说不清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