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庞大咒力,?阿音连眼神都欠奉,?并不稀罕。
不过,?若是自家孩子想要,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狱门疆……我记得就放在储物柜里呢,?你等我回去翻一下,来校长办公室取吧。”
惠浅浅一笑:“好的。”
眼睫微颤,隐下了万般思绪,?黑发的少年径直越过阿音,往医务室内轻飘飘地瞥了一眼。
“满血复活”的虎杖悠仁吓了所有人一跳,五条悟周身酝酿的风暴都为之一静,随即他站起身,看似爽朗地和虎杖悠仁击了个掌。
“好吧,欢迎回来。”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刹那,对上了惠的视线。
惠对他微微颔首。
………
这是一场,?不曾为阿音所知晓的对话。
一个少年一个青年,?二人相对而坐,?风声寂静,窗帘掩去了他们的谈话声。
“……所以,你还是打算现在对高层下手吗?”
惠拧了拧眉头。
“这是上辈子的教训,?惠。”白发青年反坐在椅子上,双臂搁着椅背,声音懒散,“一味的忍让只会助长某些烂橘子的气焰……必要的时候,杀鸡儆猴也不错。”
“行吧。”
惠懒得和他争辩,反正五条悟有这么干的家底和实力,他不予置喙。
他找到五条悟,是有别的要事相商。
“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
想起了十年前,五条悟刚刚恢复记忆时那理智崩溃的画面,惠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眼。
五条悟挑眉:“嗯?”
惠开口来拜托他?这可真是难得。
“大概在两天之后,我会取回我的记忆。”惠一开口就是王炸,“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麻烦你把我打晕。”
惠知道自己的记忆,缺失了最核心的一块拼图。
他迟迟不肯取回来,无非是私心在拖延。
这辈子过得太舒畅了,让他有闲心陷入哲学般的思考,去怀疑记忆的本我,却忘记了最根本的一件事。
在没有力量的时候,谈再多也是空话。
他此前一直被阿音他们保护着,尽管他不愿意承认。
在脱离了阿音的羽翼后,被稍稍算计了一下,就差点祭出同归于尽的杀招,还害得同学死了一次。
……这都是他自负,不愿意取回力量的结果。
“首先我要变强,才能去想其他。”惠自嘲地勾起唇角,总算认清了现实,“所以,两天之后就麻烦你了。”
五条悟难得收敛起了不正经的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