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刚才的“惠”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连带着阿音都不敢扭头瞥一眼五条悟的脸。
随着少年的年纪增长,而愈发贴近她记忆中的那张脸……
阿音觉得自己好方。
名为“惠”,又身具十影术式,这简直是把答案明晃晃地摆在她的面前。
错不了,这孩子和悟一样,都是他们的转世。
阿音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彼时,禅院甚尔也来凑热闹围观自己的儿子。
尘埃落定,有惊无险后,这个新手爸爸总算愿意打量一番自己皱巴巴的儿子,然后评价:“十影术式,就这?”
禅院甚尔显得很是怀疑:“你确定?”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血脉受到了质疑:“就算你这个亲爹都不认得,六眼也不会看错。”
很好。
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起初,这只是单纯的救助产妇行动而已,后来,因为要慢慢调养身体,甚尔老婆要去禅院家住,而禅院甚尔也基本默认了他会听从新家主的调遣。
再然后,确认了甚尔儿子的术式,禅院家绝对不会放过盼望多年的十影术师。
这波,这波是要一网打尽啊。
禅院甚尔诡异地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灵光窜过他的大脑,让他当着自家老婆的面,试图和阿音讲价:“如果我把儿子卖给你们,你们会开价多少?”
阿音:?
“甚!尔!”
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操起床头柜的花瓶就往禅院甚尔脑袋上砸,“那是我儿子!”
你还想卖了他?
禅院甚尔敏捷地捞过花瓶,稳稳放在柜台上,轻咳一声。
“说笑而已,不必在意。”
阿音死鱼眼式盯着他。
不是吧。如果甚尔老婆真的不幸逝世了,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甚尔会把儿子卖给禅院家……
不过现在也不错。
从某种方面来说,惠是白送给禅院家了。
阿音回头看熟睡的小婴儿,初时的惊愕平复后,内心泛起的是淡淡的愁绪。
唉,难不成还要把惠从小养大吗,就放在身边养的话,万一哪天他恢复了记忆……
即便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阿音还是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打了个冷颤。
真要到那时,就是双方的社会性死亡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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